气里有淡淡的草木香，他低头，鼻息间都是小姑娘身上的甜香味。
清风拂过，她的发丝软软地扫过他的下巴尖，痒痒的，却不想伸手去拂开。
“你都看见我了，还问我是不是先走了。”宫忆锦头埋在他怀里，声音有点闷，说出来的话带了撒娇的意思：“你有点坏。”
乔衍嗯了一声，笑出声来：“嗯，我是挺坏的。”
宫忆锦：“……”
两人手牵手沿着林荫道走。
四月份的温度不冷不热，最是舒适，两人穿着同样的校服，踩着同样节奏的步伐散步。
乔衍心里开心得仿佛有个小人在跳舞，面上却拼命忍着，想要在女朋友面前维持正经的形象。
拐过一条小道，越发僻静了，偶有小虫子的叫声响起。
两人握在一起的手微微出了汗，滑溜溜的，乔衍紧了紧手，不舍得松开。
他这一晚上其实都轻飘飘的，没什么真实感，比昨晚确定关系后还反常。
乔衍没谈过恋爱，以前在四中上学，手底下一帮小混混，他们都谈了女朋友，各种骚操作他也都见过，有些画面甚至没眼看。
但是那些东西，他统统用不到宫忆锦身上。
感觉她就是一朵软嫩嫩的花骨朵，寒风冷霜啊什么的都不能承受，需要他小心呵护疼宠。
眼下的气氛正好静谧，他脑中不受控制想到某些废料。
想吻她。
乔衍在胡思乱想，没注意到路，直到宫忆锦停下来，扭头看着他，黑白分明的眼珠映着路灯的光，柔柔的荡开涟漪。
乔衍别开眼，不敢与她对视。
喉头有些发痒，声音低低的沙哑：“你看着我做什么？”
这句话一问出来，他妈的就后悔了。
他可能真跟张谦说的一样，有病。这种娘们儿唧唧的话，根本不像是从校霸的嘴里说出来的。
宫忆锦还是仰着头看他，声音细细软软，心里想着什么直接说了：“我觉得，你长得好好看。”
睫毛长长的，眼形狭长，带着一点不易让人靠近的锐利，鼻子又高又挺，嘴唇的颜色有点深，偏梅色。
乔衍身子一僵。
喉咙微不可察地轻滚了一下，细小的吞咽声淹没在风声里。
四周无人，太他妈适合干坏事了。
乔衍，你冷静点！你别干禽兽事，别把人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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