矢嗡嗡的飞射而来。他深吸口气,沉入了江中。
箭如急雨,无情的射杀着江水里伐子周围的士兵,射穿了鼓涨的羊皮胎,发出嗤的一声轻响。
惨叫声,甚至有些士兵已冻得麻木,连惨叫声都没发出,就松了手,沉进了冰冷的河中。
得得的马蹄声清脆的响起,长林军自动让开一条道来。
穿着身兽皮甲衣的冯忠缓缓走到河边,瞅着对岸踉跄爬上岸的身影,猛的举起弓,一箭狠狠射出。
杜燕绥翻过了身,看着那枝箭被河风吹着无力的坠进水里,放声大笑:“师傅,你老了!”
声音被河风一吹,隐隐约约的散了。听不清楚他的话,冯忠却听到了他的笑声。他拔转马头喝道:“他没有马,跑不了多远,追!”
骑兵跟在他身后迅速离开了河岸。
杜燕绥冻得嘴皮青紫,拿起腰间的酒囊狠狠灌下几口,火辣的烧刀子呛得他巨烈的咳嗽起来。
他摇摇晃晃的站起,艰难的脱掉身上沉重的甲胄。这是祖父用过的明光铠,此时却成了累赘。
他一狠心抱起甲胄,将它们藏在了河滩石缝下。看了看四周,记住了地形,这下快速的离开。
长安城第一场雪纷纷扬扬的洒落,在静谧的月光下,美丽无比。
迷迷糊糊睡着的杜老夫人仿佛听到了一声婴儿的啼哭。这一刻,老太太突然清醒了,迭声喊着尹妈妈:“是不是三娘快生了?”
不想让杜老夫人操心,岑三娘发作生产的事被尹妈妈瞒得严严实实。老夫人的话让她为之一愣,还想掩饰:“您听错啦,三娘还没足月哪……”
“不对,我听到了。是三娘生了!帮我更衣!”杜老夫人坐起了身,精神矍铄,脸颊浮起兴奋的红晕。
尹妈妈仍想阻拦,杜老夫人就起了疑心,沉下脸道:“是不是三娘有什么不妥?”
“不是。这天晚了,又下着雪。奴婢怕您受了凉。”尹妈妈慌乱的拿来衣裳服侍老太太穿了。
杜老夫人站了起来,毫不迟疑的吩咐道:“我知道你担心我。把那件风毛大氅拿来,备轿去。我听到孩子的哭声了。三娘定是生了。”
“哪有啊!要是生了,早遣人来报了。”尹妈妈脱口说道。
“不可能!快去!”杜老夫人固执的坚持着。
尹妈妈只好拿来风毛大氅替她穿好,又煨了个小炭炉塞她手里。叫粗使婆子备了软轿,扶着杜老夫人出了门。
一行人来了花厅。这边黑七早得了吩咐,开了院门把杜老夫人迎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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