仰所造成的创伤,是需要百年甚至千年去缓解的。”
“但战争实在是不可避免,不是吗?”
“是,虽然说之惭愧,但每每想到这点,我的心中就更为气愤。这世间的破烂事儿难道平日里还不够多吗?过敏啊,痔疮啊,鼻炎啊,来场大台风突然淹了家里的阳台啊……这世间要担心的事情已经有这么多了,到底为什么人类还会有精力去发动战争的。”
仙人听我一言,大笑起来:“看来你对人类还抱有很大的希望啊!”
“希望?何以见得?”
“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只有在乎才会如此去思考吧。”
“仙人呢?仙人怎么想?”
“我觉得战争是人类自己的事情,我还挺喜欢看人类打仗的。为各自的理念想尽办法弄死对方的模样,非常有意思。”
“有时我也会思考啊,在冲突上,非得争个你死我活才可以吗?”
“对于人类说,是的,非得争个你死我活才行。”
“为什么呢?”
“踩着敌人的尸体去摘到顶部的王官,政治对人类社会活动如此重要,排除异己是很大的一部分。”
“说的也是,就算再抱怨,再不满,再每天嘴上胡说着世界的不公,这也是不争的事实。”
“你生前过得怎么样?”
“这是我问客人们的问题,这您就有些反客为主了不是?”
“当然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
“说说您吧,在成为仙人之前是谁?在做什么?”
“凡人一枚,山中挑担夫,喜玩毒虫,用其制药治疗跌打损伤。也喜鸟禽,每日登山喂养。
一日上山喂鸟,见一老妇扭脚坐在半山腰,山上不去,也下不来。我就给她涂抹自己用毒虫制成的药粉,背其下山去寻医生。谁知那老妇在我的背上越来越轻,越来越轻,直到最后,我都感觉自己没有背人。回头一看,之间那老妇浑身发着金光,手持一玉净瓶。”
“观音大士?”
仙人点了点头:“观音大士从玉净瓶中抽出一根枝条,敲了敲我的脑袋,随后就驾祥云而去了。”
“然后呢?”
“那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的额头上长出一只眼睛。此眼可以透视世间万物,石中玉髓,河中锦鲤,全都逃不出我的眼睛。
我又看到自己的左手手掌心也长出一只眼睛,此眼读过的书,过目不忘。
右手手掌心也长出一只眼睛,此眼能洞察人心,任何人的想法都逃不过它的目光。
最后是观音大士坐莲花而来,和我说我只能留下其中一只眼睛,问我要哪一只。”
“你要了哪一只呢?”
“我什么都没要,只问了观音大士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人立于这世间,是为了什么?”
“为了什么呢?”
“既是为了眼耳鼻舌身意,又不是为了眼耳鼻舌身意。毒虫可以制成良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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