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账，只怕是欺负我们是新来的吧。”
“就是就是，两篮子蒜苗有什么好偷的。”
“就是你监守自盗！”
康妈子闻言，气上心来，二话不说拿起大勺照着那男子的脸上就是一下，梆的一声，打的男子直直后退，捂着的额头汩汩流血。
“冤枉人还要打人！这天底下还有王法吗！”
“打人了打人了！叫少夫人给咱们做主才是！”
“你们！”
林照身畔的小雪扬声喊了一句，喊完又住了嘴，她的胆子不如春分，见识不如芒种，也是学着样子做事，好在院里的人都听见了，转过头来，只是有了上次那个被薛定踹飞的婆子做榜样，这回谁也不敢来扯拽林照了。
“康妈妈。”
林照轻声道：“怎么回事？”
康妈妈一听林照点自己的名，立刻神色飞扬起来，在众人面前展示出一身的得意，小跑过来说道：“少夫人，您来了。”
“怎么这么乱，出什么事了？”
“是那窖里又丢了菜，那都是每日清晨买来现成的，是顶尖儿的贵，光是那包菜就要五文一斤，两筐怕是有七十多斤，这其中还有南府的份儿，奴这才刚抱怨几句，这帮人就要造反似的。”康妈子忙一股脑的说道。
“恶人先告状。”
“就是，这话从她嘴里说出来，到真成了咱们不是了。”
这些闲言碎语林照也听得一清二楚，环视周遭，利落道：“不忙，这种事情从前在娘家的时候，我也是见过的，下人手脚不干净也是常事的，小门小户用眼睛盯着都看不住呢，何况是咱们薛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查了就是了。”
康妈子闻言，伸了伸脑袋，纳罕道：“这么多人，夫人要查？”
“查。”
林照的态度斩钉截铁：“小雪，你去叫平怜和平溪过来，再叫上春分和秋分。”回头看康妈子，“妈妈您放心，我让人去关平台搜。”
康妈子见这架势，知道林照是来真的，讪讪一笑，企图阻止道：“夫人，您这样大张旗鼓的，要是让外人知道了，不是让人看笑话吗？尤其是南府那头，丢的可不是您的脸，丢的是连姨娘和老夫人的脸啊。”
“母亲和连姨娘既然将这件事情交给我了，就要我做主，若要成事，就要在腐肉之上大破大立才是。”林照坦然道，“况且这本是关门打狗，谁要是往外说，丢的也是你们自己的脸面，和薛家无关，我如此行事，才让人知道，薛家治理严明，容不得鸡鸣狗狗之人。”
小雪立刻附和道：“就是就是，你们这些年在府上，只怕也拿了不少东西，怕夫人查，就是心虚呢。”
康妈子横了她一眼。
小雪本来是怕的，但好歹林照在这儿，便壮着胆子道：“我现在就去找芒种姐姐去！”
说完，推开旁边的人跑了出去。
康妈子至此，抹了一把脸上的虚汗，又瞟了一眼众人，大家都是神色各异，正如刚才小雪所言，都在后厨做了这么久，谁的手里干净，林照要查，还是要一视同仁的查，他们谁也跑不了。
“还有南府那头，来北府领东西的那些人，也要查。”
林照突然道。
康妈子一愣，说道：“夫人连南府也要查？”
林照心里已经有了主意，遂点了下头，冷淡道：“查，出了什么事，我自会去和母亲解释。”轻笑一声，“只希望不要查出来什么才好。”
康妈子脸色古怪的赔笑：“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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