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突然改了心思,编了一个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新郎在成婚前因失手打死个贼人,现正关在司寇府里等着论罪,虽是错手杀人罪不至死,但活罪难逃,指不定是要发配充军的。
新娘不顾家人反对,终日着新婚礼服以明自己必嫁的心思,死也不肯退婚,还自请与新郎同去边境,只是这礼未完,便算不得媳妇,按律法非家眷是不能跟着的,累得这娘子整日以泪洗面,不吃不喝啊。这本是个漏洞百出的故事,是她以前听话本听来的,记得当时还指着那说书先生的鼻子,高谈阔论这故事子虚乌有来着。
不过也就是这段话本,倒是感动了宋蓉蓉,当即决定帮这对苦命鸳鸯的忙,还提出让裴闵去偷钥匙,成全他们。
蓉蓉面上一红,嘴里嘀咕道:“那,既如此,我便回去了。”
听她要回去,夜明自然拦住,蓉蓉此时不能露面:“前几日,齐云国送来许多上好的丝缎,我记得有几匹藕粉色,我向来不喜欢这些颜色,不如随我去挑挑?”
齐云国的丝缎天下闻名,一直都是进贡给王族的,因为金贵,向来是不赏给外族的,听她这样说,蓉蓉点头应允。
“我府上的绣工和造织都是从宫里精挑细选出来的,等会你挑了布,顺便量了尺寸,给你做一套衣服如何?”
“可是?”蓉蓉面露难色地抬头看看夜色将至,“这个时辰,家里该惦记了。”
“我会给大宰府去信,就说你今晚在我府里歇下了,如何?”不容她说不,夜明拉着她去了库房。
深夜,二人同塌而眠,皆无睡意。夜明思忖着裴闵偷来钥匙后,司寇府定是固若金汤,即便陆小云那般身手也不一定能将人完好无缺地带回来。
“王姬,你喜欢彧哥哥吗?”宋蓉蓉突然的一句话,打断了夜明的思绪,“你应该很喜欢彧哥哥吧,就如他那般喜欢你一样。”
“璟彧?”自那次地宫行后,便再没与他见过面,陆小云说他救治得及时,一切安好,她倒也放心。一直不见,一是如今被父王怀疑,不想将他也牵扯进来;二是,苏媚下药之事,倒是与她脱不了关系,毕竟那唤春散还是她交给陆小云的。明知有人要陷害自己未来的夫君,不仅不提醒,还主动递药,不免心中愧疚。
“我从未见过彧哥哥对一个人如此小心谨慎,之前多少贵家小姐以求教之名刻意接近,他从不为所动,眼睛里永远都是沉静疏离,只有你,他只有在看你的时候,眼睛里才会有光。”
夜明被她说的面颊发热,忙转过身子:“他的眼睛,的确生的漂亮。”想到璟彧那一双如星空浩瀚的双眸,脸似乎更烫了。
“之前他在司寇府被康洵所伤,裴司寇带了好些礼物去探,他独独留下一根上好的红木,我原以为他是要用来做宣笔的,后来才知,他是用来做连理枝的。”
“连理枝?”夜明纳闷。
“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化做连理枝,这一枚连理枝,便是他对你所有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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