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绵绵有一瞬间以为时光倒流,她又回到高中了。
还没来得及高兴,她注意到楚非池的白衬衫很新。
楚非池高中的标配,是淘宝20块包邮的白衬衣,每一件都被洗出一股陈旧的浆白色。换任何人穿都会穷酸沧桑,还得是楚非池。他一穿,仙气飘飘,像是敦煌里走出来的白鹤少年。
椅背上还挂着他脱下来的风衣和西装,做工面料怎么看都不像是20能包邮的。
张绵绵这回不担心穿越回高中了,她担心自己死了来到阴间了,不然怎么大白天活见鬼呢?
“真的是你吗?”她开口打破了沉默,“楚非池,我们七年没见了。”
楚非池淡淡“嗯”了一声。
不知道为什么,听到她平平淡淡地说“楚非池,我们七年没见了”,楚非池心中前所未有地思绪翻涌。
其实他这七年经常见她。
会去她常去的地方,会打听她爱吃的东西,会开很久很久的车,只为了隔着人群望她一眼。
“这些年你去哪了?为什么高考不参加?”
清醒状态下的张绵绵,一双水波粼粼的狐狸眼那样明白地扫在他身上。
她整张脸的线条都清冷克制,除了这双狐狸眼。
她的声音还像七年前,那样清冽动听。
楚非池承认他贪恋了,他突然想让时间定格在这一刻,再也不向前走。
他想起了和魔鬼做交易的浮士德。
但楚非池不是浮士德,他怕为这个念头付出代价。
他喉结滚动:“我去哪里都跟你没什么关系。”
说着提起外套要离开。
张绵绵整张脸变成了一个问号。
楚非池本身气场就足,脸这么一冷,张绵绵完全不敢问他发什么疯。
目送楚非池远去,张绵绵的头痛愈演愈烈,理智让她看了看表,已经过六点了。
这里是哪,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楚非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些事确实每一件张绵绵都很好奇,可她没工夫把这些事情都想清楚,打工迟到了可是要扣奖金的。
她急忙开启定位,检查这里和公司的距离。
呼,不远。她舒了一口气,比瓦尔登近多了。
住瓦尔登就是这点不好,交通不是很方便。别的业主都开车出勤,只有张绵绵,每天骑个小电驴到地铁站,然后坐地铁上班,回家的时候再从地铁站骑回来,整个通勤路上往返就是三个多小时。
公司9点上班打卡,平时她七点不出门,就有概率迟到。今天可以悠闲一点啦。
此时病房门口出现一颗浅棕色的脑袋,浓眉大眼的,混血味十足。
那颗脑袋的主人穿宽松白大褂都紧绷绷,肌肉线条撑起了衣服。
他哈欠连天,一进来就瘫在椅子上对她说:“不行哦,miss张,你十点之前不能离开医院。”
张绵绵被他这幅做派惊呆了,完全不像个医生。
再加上这个口音——张绵绵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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