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雪朝 番外(二十三)_做戏(民国/甜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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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寄一箱最好的红酒。

  那么你呢?她问那个白色的枕头。

  你会不会也喜欢红酒?又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又或者已经忘记我啦?

  “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生气。”雪朝戳了戳那个枕头。

  但是。

  你还好吗?

  可是合雪闻却不愿意告诉她。

  “不要再去问他了,你干脆装作不记得他这个人。”她哥哥的声音有一些生硬,“是我们没有考虑周全,便将你嫁出去,爸爸已经把一切处理好了。”

  似乎他内心对他的老朋友是很抱歉的,有一些没有表露的愧疚,“总归往后你们也不会再见面了,这样对你也好,对他也很好。”

  雪朝并不是第一次离家出走,十三四岁的时候,叛逆又张狂,和爸爸吵架以后,她也曾经背着小行李自己跑到渡口,打算跑掉。只不过最后被爸爸的人追回去了,还狠揍了她一顿。

  这个世界上,只有从家人,才会不存在诀别。说了再过分的话,跑得再远,总还有回去的一天,也总还能哭一场之后,一起吃一顿饭,然后相亲相爱,毫无芥蒂地一起生活。

  可是其他的,没有血缘关系的许多人,也许都不需要告别,只需要一点生疏,一次难看的脸色,一封没有回音的书信,便可以老死不相往来,从此天各一头,再无干系。

  更何况她做的这样过分。听哥哥说,她惹了不小的麻烦。

  雪朝从小到大,已经习惯了所有她惹的祸事,会有家里来收场,本以为这一次也会一样,父亲会处理得当,不让任何一方吃了亏。

  可似乎并不是这样。

  大抵颜徵楠被吓了一大跳,一面惊魂未定,一面还要同她解决那些大大小小的事情。

  雪朝叹了口气,她有点抱歉,可是有些事情,做的太绝,纵然她也会愧疚,也没有办法将道歉宣之于口了。

  于是她做了一个决定。每当她遇到了特别快乐的事情,她会在小罐子里放一枚法郎,因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她的自由与快乐,终究建立在对颜徵楠的伤害上。

  雪朝托着腮,看着那个透明的玻璃小罐子。

  也许哪一天,他不生气了,她就可以同他送一个什么东西。

  会有那么一天吗?

  应该会有吧。

  从七月开始,信州城的杂志社日子并不好过。

  把持信州政商的颜家三少爷,似乎终于从妻子远行的颓废走出来,手段较之前强硬了许多,对革命党和报刊业都一副赶尽杀绝的态度。

  连以往在公开场合对学生运动的温和有礼,也变成一张冷峻强势的脸,让颜老司令都有些看不下去,想要敲打他。

  可是并没有什么用,颜徵楠已经在府外另寻了住处,像是一种沉默的独立宣言。

  吴珍妮第十几次收到《郁金香》杂志社被审查的消息,终于忍不住打电话同她丈夫抱怨,“我真不知道那个三少爷在想什么?他自己老婆跑了,气撒在我们头上?”

  她心里有一种隐隐的论断,颜徵楠对革命党的发难,是和之前合雪朝在乐团的口角,与她最后投湖有关。吴珍妮的侄女,曾经信州大学的乐团团长,幸好被她及时送到了广东,不然不定要遭什么劫数。

  也幸好《郁金香》只是发表一些女子的爱情故事,又同信州文化部的几位要人关系不错,才只是被频频审查,没有被查封。

  可其他报刊和革命党暗中运营的商铺,便没有

  未完,共2页/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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