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十二点，池池暄打了个哈欠，本想送客。
“生日快乐。”贺序忽然说。
他从口袋里拿出一支用深色丝绸包裹住的钢笔，递给池池暄。
池池暄很久没听过生日这个词了，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系统为他编造出的资料里，他的生日就是今天。
贺序应该是特意赶在这个时间点来到自己的房间的。
但是资料上的信息是假的，池池暄也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多少。
想了想，他没有说出口，朝着贺序弯了弯眼睛，“谢谢。”
眉目秀气的少年收敛身上的戾气，勾起的唇鲜嫩秀润，平日里的冷淡褪尽，如同细雪簌簌落在枝头，又化成温柔春水。
他手肘撑在沙发上，靠近过来接钢笔，贺序闻到他身上的气味。
很浓郁的牛奶味沐浴露的味道，似乎还掺杂了一些别的什么，像是红酒，又远远比红酒更好闻。
少年穿着的衬衫最上面的一道扣子是松开的，贺序居高临下，哪怕不是刻意的，眼睛还是难免扫到领口以下的情景。
细直的锁骨底下是细腻雪白的皮肤，如果再解开一颗扣子的话，应该就能看见少年的腰了。
应该是窄瘦的，肌肉线条流畅漂亮。
越圣洁越干净的事物，越能够轻易激起人的毁灭欲，贺序目光上移，落在池池暄脖颈处，脖子细细的，稍微一用力就能折断。
欲想拉下高台的亵渎欲/望，继而来之的是摧毁的想法。
贺序忽然有点渴。
他看向一旁摆放的电脑，轻轻咳了声：“不用谢。”
他闭了闭眼，握住自己的手腕，感受脉搏的力度，然后用力捏了捏。
过于轻浮了，下次不能这样。
【恭喜陛下，贺序好感+25，目前总好感45。】
道个谢都会增加好感值？
池池暄回忆起自己前些天在贺序面前刷存在感，好感值却一动不动的情况，疑惑不解极了。他挪了挪身体，向贺序的方向靠了靠，直至膝盖碰到了贺序的手。
1003号系统的声音里带着惊讶：【恭喜陛下，贺序好感度+5，目前总好感50。】
池池暄忽然灵机一动，问道：“经常喊你贺先生的话，似乎有些生疏，你喜欢我喊你什么？更亲近一点的……”
近日看的少儿不宜小说内的剧情涌现出来，池池暄指尖抵在贺序的腕骨上。
贺序避开池池暄的视线，“你喜欢叫什么就叫什么。”
【贺序好感+10，目前总好感60。】
诶。
池池暄看到，贺序的耳尖处是血色的红，他肤色白，看上去十分明显，像是白玉掉进胭脂盒。
浏览过的公众号小短文告诉他，耳朵红代表着害羞，但池池暄并不觉得自己刚才的行为有哪一点值得贺序害羞，更不值得增加好感值。
在自己生活的世界里，高傲冷漠的国王陛下曾为了笼络贤臣，甚至亲自为贤臣整理过领口的皱褶，允许贤臣跪下来亲吻自己手指上戴着的蓝宝石戒指。
而贺序只是离自己近了一点。
池池暄遇到了自己生平第一道难题，陷入了沉思中。
地球男性都是这么腼腆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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