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将目光放在了纪老的产业上。
现在想想看,他带老爷子出国治病,将公司放权给梁婉,像极了钓鱼执法收集证据。
而这个年关,梁家依旧没有起来,而纪总回来后,方才对待梁婉的态度变得明显不一样。
……似乎是开始秋后算账了?
纪成钊对他的猜测不可置否,只是惋惜地看他:“这么精明一孩子,非要进娱乐圈。你要是肯学管理进公司,十年前老爷子半夜都能乐醒。哦对,还带偏了小嘉。”
他想通这一切,嘴角抽了抽:“你俩要离婚吗?一个老狐狸,一个面具女,挺配的。”
“……亏得纪可嘉能长成这么傻白甜,真难得。”
纪成钊说:“所以,比起小嘉,爸更对不起你,没能阻止她做这些事。”
“你是什么至上主义,我懂的。不过啊纪总,有些事,不只是她的错。她是你的妻子,你选择相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什么样的人。和她做了什么无关。”
“没有你的纵容,就没有她对我做过的一切。”
蔺遥看着小奶烛消失在自己视线里,重新回到白雾长廊。
感同身受真是个虚假的词汇,没有真正在相同的处境,怎么能理解他人的悲欢?
他长长叹气,心里闷得难受。
“哎呀,今天开放时间太久了,得走了!”系统着急地喊。
话音刚落,蔺遥立即睁开了眼。
仿佛被从梦中一脚踢出来,他除了身上有些疲惫,大脑异常清醒。
一看手机,凌晨四点。
他转了个身,点开烛茗的对话框,犹豫了很久,按下发送。
蔺遥:睡了吗?
很快那边回他。
为自己点蜡:老爷子醒了,闹了一会儿,刚哄睡着,还没睡,也睡不着。
为自己点蜡:又回到老状态了,我明天早晨回去补觉。
蔺遥定神看着,手指微动。
蔺遥:我想见你。
烛茗给蔺遥打了十个电话没人接,终于在第十一通电话时,听见对面低哑的烟嗓:“在哪里?”
他看了一眼旁边茫然有困意的纪成钊,捂住声音往外走,急匆匆地按下电梯:“我下去接你,这里要刷卡上来。”
他走得急,没拿外套,穿着一件单薄的卫衣就下了楼,在悄然无声的深夜医院跑着,大步跑进夜色。
迎面撞见半张脸藏在阴影中的蔺遥。
或许卢叔的话是对的,他需要让自己接受,不排斥来自别人的好意和爱意。
不是所有人,都是吐着蛇信子的梁婉,以爱之名,将獠牙上淬以毒药。
他微微张嘴,大口喘着,只见蔺遥从阴影中步步走来,抬起手将他卫衣的帽子拉上。
“我不冷……”
“别说话。”
下一秒,整个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手掌覆在他脑后,像哄孩子似的轻轻拍了拍,摩挲着他的头顶。
烛茗听见,额头上传来一声轻叹,仿佛这个拥抱,等了十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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