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本宫暂掌后宫事宜,自然不能任其所为,必要彻查清楚,以净后宫!”
赵荣华心里一跳。
容祀捏着折扇,姿态从容,“你是说她?”
扇子一旋,指向旁侧站着的赵荣华。
她瞪大眼睛,无措的撞见容祀若有所思的幽眸。
袁氏勾了勾唇,“虽是太子的人,却不得不依着规矩行事,否则宫规难正...”
她本无意与容祀正面冲突,只是今日他当众下了自己颜面,若不好好出口气,她真的要被活活憋死了。
至于赵荣华,她一早便了解透彻,赵家的小小姐,便是屈居厨司,又怎会明珠蒙尘,那样的美貌那样的性情,得到容祀喜欢只是迟早的事。
听闻容祀时不时唤她单独侍奉,想必是上了心。
她对付不了容祀,整治一个宫婢却不在话下。
正暗自得意间,容祀却不以为然的嗤笑出声,“孤还当什么大事,那就依宫规处置吧,想打想罚您高兴就好。”
他弹了弹衣襟,转头就出了常春阁。
胥策跟胥临面面相觑,根本弄不明白为何刚出门时一脸轻快的容祀,会在短短瞬间阴沉下脸,就跟头顶的乌云,黑压压的说不出的骇人。
胥策拐了拐胥临,“真不管她了?”
胥临咋舌,“你敢,你去管!”
两人相继耸了下肩,齐声感叹,“赵小姐这下有的受了。”
宓乌新调的安神香,加了些许碎末融到香炉里,甫一盖上盖子,回头,被骤然贴上脸来的容祀吓得猛一哆嗦。
他抚着胸口,惊魂未定。
那人却跟没事人一般,掀开盖子,嗅了下,旋即“啪嗒”一声扔回去,走到软塌上,横了起来。
“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宓乌探手,落在他额头上。
容祀不动,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似醉非醉的睁着,像是被勾了魂。
“宓先生,”他开口,宓乌嗯了声,坐在塌下的矮几上,脚蹬着塌沿。
“我有一件极其不妙的事情,很严重。”他神色恍惚,眉头紧锁,交叠在胸口的手拇指相互摩挲,“我的思维最近很容易受人影响,做出非理智性行为,你是不是疏于检查,让不洁之物入了我的饮食或是旁的什么东西里。”
宓乌震惊,当即跳起来绕着屋子快速转了一圈,最后回到塌前,肯定的摇头,“绝对不可能。”
“那你有没有听说巫蛊之术能摄人心魂,于无形间左右他人思绪,最终腐蚀内心,成为他的傀儡。”他说的一本正经,有板有眼,一时间让宓乌神色动容。
“这,或许医海茫茫,有此妖术,可我活到这把岁数,竟是闻所未闻。”
容祀给了他一个见识鄙陋的眼神。
“你怀疑自己被人中了蛊?”宓乌支着下颌,翘起二郎腿,有种看热闹的心情。
“不是怀疑,是肯定。”
“找到幕后之人了?”宓乌惊得下巴张开,两手按着膝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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