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天寒地冻,大军无力远袭,便只等着春雪融时,来你处得些粮草。”
“原来如此。”魏瑾凝视着他,目光流转,突然笑了起来,“你是刘琨的人,为何告知我这些?”
“时来天地皆同力,”单谦之平静道,“你如今已有入各方之眼的资格。”
这是要买她这股?
魏瑾翻看着对方给他的葡萄种子,道:“只是如此么?”
单谦之不咸不淡道:“那,是看你有大帝之资?”
魏瑾笑了起来:“这么说也没有错,但可不必说出来。”
有玩家在,她已经有很大胜算了。
“你想换财物,可以找黄宗钦,为何一定要见我?”魏瑾好奇道。
“我有我的理由,”单谦之含笑道,“过些时日,你便知晓了。”
这种阴阳怪气的说法素来最为魏瑾厌恶,但看在他颜好以及带来了她需要的种子份上,魏瑾微笑道:“虽然你是天师道祭酒,但我这潞城不收道者,还是请阁下早些离去的好。”
单谦之垂下眼帘,长长的睫毛微微一眨,又从袖中拿出一小袋种子:“若以此物,在下可否换得一席安身之地?”
魏瑾打开,发现是一些像芝麻的种子,一时疑惑。
“此物是吾自一番僧处得来,种之结絮,大如花朵,西域之地以此为布,想来郡守定是需要此物。”单谦之微笑道。
“棉花?”魏瑾顿时拿紧了这一小包种子,淡然道,“既然你如此诚心,我便准了。”
单谦之点点头,谢过之后便转身离去。
突然间,她摸了摸脖子上的石头,疑惑道:“你怎么了?”
“我,我就打个冷颤。”石头的声音带着一点茫然,终是抱怨了一句,“这人有问题。”
“什么问题?”
“不知道,我功能少,看不出来,”石头无奈道,“我只是个中介系统,反正你小心一点。”
“知道了,谢谢你哦。”
送走了单谦之,刘琨又来找魏瑾打着交待诸事的名头拉近关系,被她不咸不淡地打发走了。
然后便是一个只有十九岁的少年被送到她面前。
少年身长玉立,姿容勃发,带着一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英气,看魏瑾的目光都带着正义昂然。
“下官温峤,奉朝廷之令,补任上党郡潞县县令。”少年拿出文书,用让人挑不出问题的礼仪递上去。
这个温峤也是有点名气的,去年年少气盛的他弹劾吏部当官的一位名士贪财,震惊朝野,正在大家想怎么把这事按下去时,那位名士虽然只贪污不干事,却不是个傻的,他不但没有辩解,反而承认此事,同时赞温峤有栋梁之才,被名士这么一带节奏,他自己得了个大度雅量的名声,而温峤也被连带着出了名。
至于贪污——这么一位有雅量风度的名士,他贪污能叫贪污吗?不,那叫风流、那叫不拘小节!
于是这事就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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