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含烟刚走到剧组门口，就接到了何时的电话，他的声音很重，“含烟，今天是父母的忌日。”
薛含烟嘴角微微笑着，握着手机的手，被冷风吹得僵硬没有知觉。
睫毛垂下来，在她脸上投下阴影，挡住了她眼中的情绪。
何时又道:“含烟，你别任性了。有些事情迟早会面临。”
过了很久，薛含烟没有说话，声音冰冷而沙哑:“在你看来，我一直很任性。”
“小姐姐，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笑了:“你不是嘴里说的吗，何时，别老是给我说教的口气。不管我是任性还是逃避，都与你无关。”
电话那头，何时皱着眉头，语气有点冷:“含烟，别这样跟我说话。”
“那我该怎么跟你说？感谢你当年的离开，还是应该感谢你把我从沼泽中拉出来，给我改过自新的机会？”
“薛含烟！”
“这个世界上任何人都可以随意批评我，但只有你何时永远没有资格。”
薛含烟说完后，不再顾及他的反应，直接挂了电话关机。
她这辈子最任性的一件事，就是知道他和那个男人走后，她不顾父母的阻挠，跑去找他。
薛含烟按了按肿胀的太阳穴回家了，她一开门小家伙就跳了出来转过她的脚，拼命地摇着尾巴想让她抱抱她。
她弯下腰把小家伙抱在怀里抱了一会儿，然后把它放进窝里，给他抓了狗粮。
薛含烟舒无力地倒在床上，尽可能地把音响开大。
震耳欲聋的音乐映入我的脑海，但我无法驱散那些可怕的噩梦，一个个，血流如注。
即使你尽力了，也摆脱不了，她真的很痛苦，不能生活在痛苦中。
薛含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打湿了一个大枕头。
在嘈杂的音乐室里，她的哭声从压抑到崩溃，她很痛苦，小奶狗站在她的床边，渴望跳到床上，但它太小了，不能上床，呜呜呜直叫。
——
一小时后，在警察局门前。
除夕是一个快乐的节日，但当人们聚在一起时，很容易引起纠纷，所有警察都加班，直到两点多，派出所才渐渐安静下来。
陈晨元刚打着哈欠回到座位上，这时他看到乔木的办公室灯还亮着。
他敲门进去，“乔队，你回来了吗？”
乔木还在整理他面前的资料，闻言轻轻嗯了一声。
陈晨占元凑近，刚想问他这一趟有什么收获，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外面是值班的门卫。
他神情尴尬，“乔木队……”
乔木抬起头，“怎么了？”
“以前给我们送奶茶的那个女孩现在就在派出所门口，已经快半个小时了，看到她的眼睛红红的，她好像哭了，要不要派人问问情况？”
乔木仍然皱着眉头，停止了他的动作，他的黑眼睛微微有些冷。
陈晨没动，心里默默数着。
五，四，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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