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反驳,只见盛家大门从里面开了,马明良以为盛言楚良心发现,遂赶忙提着衣摆跑上前。
“是你!”马明良率先喊住梁杭云。
梁杭云冷眼瞥了下马明良,二话没说从众人面前离去。
有人认出梁杭云,忙追上去喊小梁大人,余下的人则对着马明良呸了声,目中轻蔑:“看来明良兄得罪的人不少哇。”
“还跟他说话作甚?”一男子讥诮的神情越发露骨:“小心沾了一身的骚。”
说着甩袖而去。
“你!”马明良浑身颤抖,气不过抬脚往盛家门口堆至高高的雪球狠狠踢去。
那雪球结冰数月,比石头还硬,马明良的脚骨咔嚓一声响,痛得原地打滚。
一直没走的静绥同窗叹气的将马明良扶起来。
“你何苦来这?盛言楚一向恩怨分明,当初你——”
“用不着你这时候假好心!”
马明良龇牙咧嘴的冲同窗吼,“赵教谕说得对,盛言楚就是一匹斤斤计较的野狼,恩师都能弃之不顾,我一个小小的同窗又有什么不敢得罪的!”
声音之大,吼得树枝上栖息的鸟雀都振翅飞了起来。
同窗冷着脸注视着马明良,将扶着马明良的手甩开后,同窗气鼓鼓地敲响盛家大门。
马明良咬牙拖着伤脚瘫坐在石阶上,阴阳怪气道:“别敲了,他盛言楚打小就趋炎附势,留赵蜀和梁杭云,不过是觉得他们未来在官场上能助他一臂之力,你,哼,吊车尾的乡试举人,他才不会——”
话还没说完,盛家大门开了,就在同窗以为自己也要吃闭门羹时,小厮捧着几本书从里边走了出来。
同窗咽咽口水:“盛大人他?”
小厮笑着将手中的书拿给同窗:“家里两个孩子闹腾,我家大人他属实没空见您,这些书是大人从前科考用过的书,上面写满了批注…”
同窗大喜,抱着书连连作揖。
“给我!”台阶上的马明良跛足跳过来抢,可惜没够着。
那位同窗尴尬地朝小厮再鞠了一躬,旋即大步而去,马明良叫嚣着让同窗将批注留下,然而脚疼得厉害,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同窗。
折返回盛家想再求一份时,盛家大门砰得一下合上,马明良怎么捶门也没人应。
小厮将门口发生的事一字不差地说给盛言楚听,盛言楚没当回事,交代守门的人不必再理会马明良。
二月十六,举子们翘首以待的会试如期举行,除了翰林院和吏部等衙门要忙活,其余官衙皆散了职在家闲着。
多出来小半个月的假期,盛言楚可不想浪费,决定带一家大小去西北玩一趟。
西北和往年一样还在下雪,但西北的雪和京城的雪有很大的区别,西北的雪花大而轻薄,踩上去后软绵绵的像云朵,而京城呢,咯吱咯吱的响,蹦跶几下就成了黑黄的泥水。
两个小家伙一见到骫骳山上的冰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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