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的话后神情变幻不定,最后仍是苦着脸说,“司狱大人,下官说的句句属实,还记得您当时与我说过,调走的银子会在年末给我补上...”
唐进忠听完忽然露出笑容,伸手将刘喜扶起,将他官服上的灰尘拍掉。
笑说:“吓到了吧,今夜本司狱过来就是过来考考你,之前调走赈灾的五千两,我已经送回银库去了,待会你可要去仔细查证。”
“送来了?”
刘喜一愣,冲老宋头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就过去看一眼,这边他也换上笑脸将唐司狱坐下。
“凡事仔细点错不了。”
唐进忠告诫说,然后道:“朝廷战事吃紧,刚来急报,要求将库中多余存银换成粮草运往前线,你算着办,莫要留下尾巴。”
刘喜点头哈腰,笑说,“下官晓得了。”
又一日过去,李幼白来到监牢,发现伙食下降了一个档次,犯人连米都碰不到了,只能喝野菜汤充饥。
几碗清水下肚,来时狱中闹哄哄的声音,几日后便安静得再也听不到,清水菜叶,连着吃两天人就不行了,哪怕是武师也顶不住。
李幼白好奇,“最近怎么回事?”
泰平和她走在一起,挨个舀出一勺清水倒在囚犯碗里,也不理会他们的哀求之声,边走边说。
“我也不是很清楚,听做饭的厨子说,狱中兄弟的膳食水平全都下降了,应该是账房那边压了吃食银两。”
来到余正监牢外,风烛残年的老人早已看不清面目,躺在红砖上一动不动。
泰平搅动饭桶,从底下狠狠舀出一勺汤汁,沉底的根茎菜叶大半放进余正碗里,手法巧妙,就连旁边的李幼白都没看出来。
两人简单走过之后,躺在地上的余正缓缓爬到铁门边,端着破碗大口吃进肚里,根茎菜叶咀嚼两下就直接吞进肚中。
无言无形的帮助,令余正百般感动,即使大家素未谋面,却也如心有灵犀般,他的坚持从未错误。
走远后泰平方才说,“真是奇怪,那老家伙七老八十,居然能抗住酷刑,是不是动刑的兄弟留手了,每日喝菜汤都能吊着命真是稀奇,莫非有人暗中相助?”
李幼白面无表情,“谁又知道呢。”
之后的日子里,李幼白指挥狱卒做事,制作出一批消毒过的口罩,让人戴上之后清理狱中污秽。
平时清洗绑人的刑架狱卒们都是用水冲几下应付完事,防疫小册子下来,还需要拿刷子用力洗刷。
一层层不知是肉沫还是皮屑的东西被洗刷下来,恶心得很,木制架子终于露出它们本来样貌。
牢内轻微改建,通风透气,陈年堆放的草堆也都收拾焚烧,洗刷地板后,撒上熬制了几天的消毒水。
忙活几日,监牢内焕然一新,令李幼白没预料到的是,往后的时日里,陆陆续续能看到监牢内有金字飞上云端落进天书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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