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着她耳畔道“吟得好才能喝。”
温酒酒哼了一声,清了清嗓子“秋来愁雨复愁寒,此夕怜君各尽欢。”
傅尽欢怔了一瞬,倒是没想到,她有模有样地吟了一句。
温酒酒趁他不备,抢走他手里的酒壶,喝了一口“夜雨巫山不尽欢,两头颠倒玉龙蟠。”
一鼓作气再吟道
“固知书剑不嫌冷,却恨杯盘未尽欢。”
“即今相对不尽欢,别后相思复何益。”
“酒罇何必劳人劝,且折余花更尽欢。”
傅尽欢总算回过神来,她句句不离“尽欢”二字,哪里是在吟诗,分明是在调戏他。
温酒酒扔了酒壶,转过身来,双手抱着他的脖子,伏在他怀里,漆黑的瞳仁水洗过一般透亮,清亮的眼底波光盈盈。
空气一下子静默了下来,只余谁的心跳声,扑通扑通,格外明显。
温酒酒的眼底好似生了漩涡,席卷着傅尽欢的灵魂。
“人生有酒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更尽杯酒且尽欢,酒阑人散明月寒。”
“你名尽欢,我名酒酒,有酒方能尽欢,你说,我们是不是天生的一对”温酒酒醉意朦胧,双眼弯弯,红着脸低声笑了起来。
“有酒方能尽欢。”傅尽欢默默念着这六个字。
有酒尽欢。
若是无酒,如何尽欢
“尽欢哥哥。”温酒酒呢喃一声,脑袋抵着他颈侧,“你总是皱着眉头,是不是不开心”
傅尽欢抚了抚自己的眉心。他皱眉头了吗
“司南与尽欢,你们娘亲给你们兄弟二人取这对名字,是希
望你们这辈子别走歪路,要开开心心的,不留遗憾。”
“你如何知道我和司南的名字”
话还未问完,温酒酒已经趴在他的肩头睡过去了。
尽欢和司南这两个名字,的确是他母亲所起。据当年接生的嬷嬷说,他们的母亲产下他们后,自知大限已到,拼着最后的力气,给他们两个取了名字。
这么多年,傅尽欢从未深想过他们兄弟二人名字的意义,对于母亲,也只是偶尔从教中的老嬷嬷口中听到一两句,有个模糊的形象。
司南与尽欢,原来是这个意思。
风从大开的窗户灌入,吹进来两片枯黄的叶子。披在温酒酒身上的袍子,早已被温酒酒扔了地上。
傅尽欢抬手,重新拾起外袍,裹在她身上,抱着她起身,往楼下走去。
初一守在马车前,掀了下眼皮。他家大公子是个操心命,回回都来这个小酒馆捡酒鬼。大酒鬼背着,小酒鬼抱着。
小酒鬼倒是没有像上回二公子那般闹腾,掐着大公子的脖子,掐得他脸色都青了,反而跟一只小猫似的,伏在大公子的怀中,一动不动,也难怪大公子将二人区别对待。
傅尽欢抱着温酒酒上了马车,初一不用吩咐,自发将马车赶得稳稳当当。
傅尽欢刚将温酒酒放下,温酒酒就滚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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