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路上不停点火。至于汽油就是意思一下而已,有没有并不重要,没有汽油一样随便点,他就像个行走的天灾般,在东北的山林里不停点火,所过之处烈焰腾空浓烟滚滚。而这个季节盛行的南风,则推动烈火向北继续扩散,沿途那些村寨一片鸡飞狗跳,但却对此没有任何办法。
狩猎难度大增。
一个爬着的军官悲愤嚎叫。
说话间用焰剑指了指地上那些爬着的半截清军。
这个混蛋烧的是享殿啊,而且不只是享殿,周围附属的那些建筑都在燃烧,甚至连上面的树木也在燃烧。
它都蝮蛇了,在这个时代咬上还能有什么结果?
可怜的范侍卫就这样被抛弃在地瓜田里,任由毒性发作了,回头把他的脑袋送到京城,也算安慰一下崇祯。
那清军长出一口气,手中的弓箭本能的垂下。
实际上他们一直缺粮,在这个时代连关内都饥荒,就更别说辽东了,只不过他们一直应对有方,一则可以用抢掠的钱财从晋商手中购买,二则杀无粮人,野猪皮的规矩,只要家中粮食少于四斗的,都属于无粮人,杀了就行,然后把粮食收走,不得不说真是天才的发明,有这种办法何愁饥荒,哪还用像杨丰一样苦哈哈带着人种田捕鱼。另外很重要一点,就是他们守着一片巨大的森林,可以用狩猎最大限度补充粮食,而且狩猎需要箭法,以维持了他们的战斗力,毕竟猎物不足是要饿死的。
然后还真诚的拿出范承谟的侍卫令牌。
军官无言以对。
说山东话的朝鲜人不稀罕,毕竟朝鲜主要就是和登州贸易,虽然登州方言和鲁南不一样,不过卫所军户们语言倒是都差不多,毕竟军户多数都是从南方北上的,甚至哪怕演变两百多年,和附近州县也有一定差异,但杨丰这身材放朝鲜人里面的确有些突兀了。
而且杨丰也不是在有人的地方烧,他都是避开沿途村寨据点,在深山密林里面点火,就算想扑救也来不及。
剩下就简单了。
这可不是他自己死的问题了,他全家都得死。
杨丰很严肃的说道。
这次失败,那以后可以出价更高嘛!
都懂。
那里无数的士兵正蜂拥而来,实际上增援的最近一批清军,已经沿着神道冲向这边。
南风的吹动下火势开始蔓延。
这家伙举着弓箭,哆哆嗦嗦地看着他。
“这年头做狗也不容易啊!”
既然都来了,那总得做些什么才行,而这种地方最适合的无疑就是放火烧山了。
但这反而证明杨丰是真正有值得他拉拢的价值。
“伱这妖人,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既然这样那就一直烧吧。
“现在可以了,去吧!”
杨丰拎着一桶汽油,看着眼前熊熊燃烧的山林。
“啊,对了,你没法自己包扎,可以找他们帮忙,被腰斩的都一时半会死不了。”
就是嘛,被腰斩又不会立刻死了,包扎伤口还是能做到的。
或者乞求老天降雨。
但下一刻杨丰那张脸突然清晰,他吓得急忙举弓,空气中寒光划过,他双手连同弓箭一起落下。
这个时代对于山火,除了隔断之外,真没有什么有效办法。
说到底我大清也缺粮。
不远处就是一座小城。
杨丰说道。
不停的烧山。
野猪皮的福陵。
至于毒性……
表明一下杨副使的忠心。
为首的军官一指他。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地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浓烟里传出他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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