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一百一十一.梦_情劫这件事本人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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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并非如此,我是自己醒的。”方楚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从她怀里直起身子,坐回到拔床的另一边,观察了她手上的动作一会,才疑惑的问:“你这是在做……配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并非如此,我是自己醒的。”方楚捏了捏自己的太阳穴,从她怀里直起身子,坐回到拔床的另一边,观察了她手上的动作一会,才疑惑的问:“你这是在做……配饰?”

  “或许也算是一种配饰?”

  蔻如在编制上面技艺熟练,即使现在手上动作不停,眼睛还能瞄着方楚的反应,看他往日那双冷淡的眸子写满了好奇,如同稚儿一般,她不由忍笑:“这是挂在门上的,没什么用,就是好看罢了。”

  是了,蔻如是这样的人,很多可以用术法代替的东西她一律都不喜欢,宁可多费一些时间和精力,一个人坐在树下,乘着一树花香,慢悠悠的坐着慢悠悠的做着,熟悉的东西她做的快,不会的东西她也愿意花心思花时间慢慢来研究,似乎能够借此度过很多的日子。也正是因为这样,方楚只有呆在她身边的时候才会觉得这日子竟然也能有这般安宁的时候。

  她是他的避风港,是他唯一的,能够喘息的地方。

  ——

  一朵素松花落在指尖,将桑和从记忆中拉了回来,他盯着指尖的花瓣看了一会,下一刻,只见他将素松花塞进了嘴里。

  “好苦……”

  桑和轻声呢喃着,却不知道是说给谁听,那花瓣虽白,浸出的汁液却是血红的,给他苍白的唇瓣点缀上了令人不安的艳红,他自己却无心在意——

  他只是遗憾。

  遗憾罢了,蔻如死了之后这花无论吃了多少次,还是这样酸涩至极,带着挥之不去的苦味。没有半点像蔻如当年做的那个味道。

  蔻如死了后的每一年,在凤昭和的建议下,他都会在素松花开的日子去尝一尝这些花瓣。按凤大夫的意思来说,就是要引导他脱敏,从里面走出来。

  可是无论他油炸了清蒸了还是直接吃都找不回绪眠亲手做的那种味道了,又过了很多年他才知道,原来每一次给他做素松花的蔻如都在里面投入了数不清的精力。

  缺了那人,果然就没有那个味道了。

  “怀瑜少主?怀瑜少主?”

  有人在敲门,是来提醒他准备参加宴席的:“该准备赴宴了,宾客已经开始入场了。”

  “知道了。”

  桑和定了定心神,下一刻,整个屋子里的场景随着一声闷响彻底崩裂,所有的幻境开始崩解,碎裂,坠落,到最后,一起再次归为虚无,还是一副黑漆漆的模样。

  他又看了一眼,推门出去了。

  等桑和进宴会厅的时候,周遭已经响起了鼓乐,正是一派具有鬼族风格的乐曲。鬼尊见他来了,赶忙迎上来:“好你小子!总算是来了!”

  这是兰佩之的父亲兰邕宁,是个白白胖胖的男人,身材算不上高大,说话的时候很是和善,看见桑和来了,笑嘻嘻的凑了上去,抱着他肩膀说:“做什么呢?拖这么久?”

  “回屋子里休息了一会。”……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回屋子里休息了一会。”

  桑和与他也是相识多年,但是比起长辈晚辈之间的恭敬,他俩更像是一对无话不谈的忘年交,听见桑和这么一句显然是在岔开话题的借口,他摸着小胡子,哼哼唧唧的一撇嘴,眼神狡黠:“得了吧你!你那屋子有什么能看的?诶……那就是你媳妇啊?”

  他顺着兰邕宁的眼神一齐望去,绪眠身着华服,在自己的位置上端坐,她面容高贵冷艳,毫无半点可指摘的地方。

  “一会再聊,你女儿今天出嫁,你能不能有点长辈的样子。”桑和对于这人老不正经的模样有些哭笑不得,拍了拍兰邕宁的肩膀,抬脚过去在绪眠身边坐下,他还没坐稳,就听见绪眠传音,语气里都是抱怨:“我现在算是相信你说的,房间风格和他们族内风格毫无关系了!这什么乐曲啊,听的我…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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