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厥中的罗昌秀就躺在柴房那血与泪满撒的泥地
上,没有喝一口水,没有吃一粒粮……
何顺义偷偷地找到文光明,告诉他罗昌秀被打后,又带回了鱼池湾。
文光明立即和文树荣、文树华去老太太面前求情,罗昌秀才没有再挨打。
在后院的丫头房床上,罗昌秀躺了7天,才勉强恢复过来。继续在三姨太房间当丫头,暂时代她的文树华才又回到老太太身边。
罗锡廉气冲冲地回到罗家大院,他看见文光明在院坝里打扫卫生,
就对文光明说:“你今天到断头山的石灰窑跑一趟,把罗昌保那个小
杂种叫回来,我要好好地收拾他。”
“老爷,罗昌保又惹你生气啦?”文光明问。
“那个杂种,这些时日在石灰窑上,见人就说我的坏话。说我霸占
了他家的瓦房,把他们赶出家门,让他家无房可住……”
“是这样的啊,老爷不要生气哈。我叫文树荣上山去叫罗昌保,他
跑得快。”
“行!”
文光明昨天看见三姨太毒打罗昌秀,心里十分难过。今天老爷又
生气了,叫人把罗昌保叫回来,肯定是要遭一顿凶狠的毒打。有钱人
的心太狠,他们把穷人不当人,折磨老汉倒不要紧,可折磨昌秀这女
孩我好心疼啊。
罗昌保比罗昌秀大3岁,他也是为了抵债,到罗锡廉在断头山开
的石灰窑烧石灰。干烧石灰的活又苦又累又脏,饱受地主的剥削,吃
够了苦头,受够了活罪……
如有不让地主满意之时,动辄就用绳子吊、棍棒打、皮鞭抽。苦
命的长工,为了生存,又有什么法子哟,只能在苦海深渊中,煎熬度日。
这天,罗昌保正在南房峰东面山腰的窑洞用柴块子烧石灰,忽然
洞口走进气喘吁吁的文树荣。见到他,着急地说:“昌保,罗锡廉叫
你马上下山去。”
“下去做啥子?这批石灰还没有烧过心,怕还要两三天。离不得
人!”
“还有几个呢!”
“你不是不知道的,自从我来后,罗天武就基本上不上山来了。还
有两个偷奸耍滑的,最多砍几根树子,劈成柴块子就走了。等估计石
灰要出窑了,才又上山来。”
文树荣听了这话,心情顿时有点伤感:“你熬更守夜地,在这冷
火巴秋的山上,给罗锡廉烧石灰。他却因为几句话,就要拿你是问。”
罗昌保有点莫名其妙的:“几句话,啥子话哟?”
“是你自己说的话,还问我。”文树荣干脆说得明明白白,“罗锡
廉给我爹说,你跟人些说的,他霸占了你们家的家产和老屋,你逼迫
给他当长工。”
“这无须我说,随便那个人都知道的。”罗昌保向窑底丢了一根柴
块子,不以为然。
“他说你到处臭他,火冒三丈,叫你回去给说清楚。”文树荣这下
急了,“本来是喊我老汉来的,老汉说我跑得快点,才喊我来的。你
到底说没有嘛?”
罗昌保这下脸色严肃、嘴巴沉默,心里知道自己闯祸了。给烧窑
的两个同伴,肯定是说过这话的。摆龙门阵,有时自然说些真话。不
知哪个当了小人,到主子那里去告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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