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你的关心,好些了。你在罗家干活,咋有时间上街?”
“我是干完了活才去的。那你好好休息,我回家去了。”文树荣走
出房门,与何顺义、罗昌秀告辞离去。
夕阳西下,卧病在床的罗锡朋由女儿罗昌秀搀扶着在房前院坝里,
缓慢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
放眼望去,田中的谷子转黄了,地里的苞谷也吃得了!罗锡朋眼
里闪过一丝希望的光芒。低头思量几年来,多亏妻子和儿女们勉勉强
强地撑持了这个家。
泪水不禁喷涌而出。看见父亲流泪,罗昌秀也一阵心酸,忙将他
扶在檐坎靠土墙的凉椅子上坐下。
罗昌秀跑到厨房,端来热气腾腾的药汤说:“爹,该吃药啦,这
服药吃了你就会更好的。”
罗锡朋接过药深情地望望女儿,端起药碗,一口喝完了药汤。罗
昌秀接过空碗,说:“爹,你自己坐会儿,我去给你煮晚饭。”
一股晚风吹来,罗锡朋感到一丝凉意。罗昌秀像知道那样,从厨
房里出来,将他扶进房圈里去。待他躺下,替爹盖上被子,她就背起背篼,
出门去接地里掰嫩包谷的娘。
天擦黑的时候,一家人都回到了家。大家高高兴兴地吃过晚饭,
劳累整天的娘和哥哥睡下休息了,罗昌秀不声不响洗涮碗筷,收拾完
锅灶,便在浑浊的桐油灯下缝补衣服。
病中的罗锡朋没有睡意,索性来到堂屋,坐在椅子上陪女儿。
看见女儿衣服补了好几个补丁,罗锡朋心里犹如针刺般痛苦。自
言自语说:“唉,可恶的病缠我几年了,把你们都拖累了。包谷打了后,
给你添件衣服吧。”
罗昌秀望着爹爹,笑眯眯地说:“我不要衣服。”
“那你要啥子咹?”罗锡朋不解。
用牙齿咬断线头后,罗昌秀抬头说:“爹吃了最近这两服药,身
体好多了。我和哥哥商量了,包谷收了、红苕挖了,喊妈再给你捡几服药,
早点把爹的病治好。”
罗锡朋说:“你人小,想事还周到呀。”
刚才睡的昌秀妈被父女俩的谈话吵醒了,在房圈里喊道:“娃儿
他爹,你的病刚松点,要将息哟。早点睡吧。”
罗昌秀补完衣服,回自己厨房后面的耳房睡去了。
回到床上的罗锡朋,还是久久不能入睡。他瞪圆双眼,望着黝黑
的茅草屋顶,思绪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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