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爆米花桶轻轻放在一边,屏幕上的画面不断切换,却已经失去吸引力。空气残留着爆米花的甜香,他一时不知该做什么,是只一口又一口沉默喝着啤酒。
喻泽川的呼吸声很浅,温热的余息喷洒在颈间,湿濡微痒。陆延不自在脖颈,谁料电影屏幕却忽然传来一声清脆的枪响:
“砰——!”
喻泽川身形一抖,忽然从睡梦惊醒。他触电般坐直身形,只数不清的飞鸟从电影画面振翅而出,镜头越来越远,越来越远,最后以一片诡异的鲜红隐喻女主的结局。
喻泽川不知是不是做噩梦,有些惊魂未定。他闭目抹把脸,忽然感觉侧脸有些麻,后知后觉意识自己像枕在陆延肩膀上睡一觉,作一僵:“……”
陆延把手的啤酒罐捏扁,扔进垃圾袋里装,他坐直身形,不着痕迹活一下僵麻的肩膀,似笑非笑问道:“睡醒?”
喻泽川尴尬移开视线:“对不起,我不小心睡着。”
陆延:“能让你睡一觉也不错。”
喻泽川看电影已经谢幕,自播放演员表,一时有些怔愣:“电影结束吗?”
他挺想知道那名女主角的结局的。
陆延嗯一声:“你刚醒就结束。”
喻泽川盯着屏幕,不知在想些什么:“她的结局怎么样?”
陆延思考片刻才道:“她……最后幡然醒悟,去警察局自首,出狱后开一家花店。”
这是陆延贫瘠的脑里所能编出的对那位女主角最的结局,因电影开头她在街角花店买花的样子很美。
喻泽川没话,只是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他站起身,对陆延道:“走吧,时间不早,该回去。”
陆延依言站起身,结果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的原因,步伐踉跄一瞬。喻泽川眼疾手快扶住他,语气凉凉:“你可真本事,喝啤酒都能醉。”
陆延捡起装饮料的袋子,闭目捏捏鼻梁,打算等会儿丢垃圾桶:“我没醉,就是有点晕。”
他以没喝过酒,喝多脑子晕沉沉的。
喻泽川收回手,插外套口袋里:“不是只有撒酒疯才叫醉。”
但陆延确实没有醉的迹象,他途去一趟卫生间,这才和喻泽川一起拦车回家,话条理清晰,除他那一点一点,不知道是犯困是犯醉的脑袋。
喻泽川是全程把他扶进电梯的,楼层又费劲地扶出来。上次陆延胃疼的时候就曾经告诉过喻泽川密码,后者依稀记得,喻泽川单手扶稳男人沉重的身躯,另外一只手飞快按开电子锁。
“咔哒。”
房门终弹开,喻泽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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