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答应,也不否认,一言不发起身离开了这里。
今日宫中兵变,太监宫女人心惶惶,蓝茵发现一群穿着银黑盔甲的队伍正朝这边走来,连忙合了殿门想跑去地宫给陆延报信,却不曾想博古架后方的石墙陡然鄢转,对方披着一件薄衫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还拿着一卷医书。
陆延在书桌后落座,将医书放在旁边,他见蓝茵面色不安,仿佛猜到了什么
从容问道:“外头是不是出事了?“
今日发生的事太多,多到蓝茵一时竟不该从何说起,往常灵活的指尖都显得笨拙起来,慌张比划着
【霍淮一剑刺死临安郡王…...】
外间脚步声渐近,隐隐还能听见鳞甲的碰撞声。
【摄政王带兵入宫,把持皇城…...】
闹了这么一遭,天色渐沉,桌案上一片昏黄的夕阳光照,清早临的一篇诗赋还缺半阗未写,墨香氙氧。
【陡下与无眉公公身处乾元殿,至今未出,任何人不许出入…...】
蓝菌比划的动作又快又急,乌黑发丝间的海棠流苏钗微微晃动,底下的珠子绕成了结。
【摄政王正携十机营侍卫往此处而来…...】
“砬一一“
寝殿门被人一脚踹开,蓝茵恰好比划完最后一句话
【意欲谋反!】
霍琅,反了
陆延虽然知道这一天会来,但不得不说快得有些超出想象,他眼见霍琅一脚踹开殿门,眉眼浸在光影中,看不清喜怒,对方漆黑的眼眸像一团无形的漩涡,随时要择人而噬。
陆延莫名笑了笑,他轻轻摆手,对蓝茵道:“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蓝茵担忧看了陆延一眼,咬唇退出殿外,却又被门口穿着银色盘甲的士兵给拦住,长剑相交,将出口挡了个严严实实。
陆延从椅子上起身,轻声道:“一个宫女罢了,让她出去吧“
霍琅淡淡闻目,似是默许,门口的士兵这才放蓝茵离去,大殿门重新关上,拭住了最后一丝光亮,半盏烛火摇曳,无端生出一丝睡昧旖.旋。
陆延今日没有穿龙袍,而是一身寻常的墨竹长衫,腰系玉带,道不尽的风流款款,只是龙涎香气长年累月的熏着,沾在身上挥之不去,走到霍琅面前的时候,闻得更清楚了。
他好像还是从前那个皇帝,却又不是…
“你都知道了7“
陆延垂眸看向霍琅,笑意浅浅,完美得挑不出一丝错处,他从前还是太子时便常以这样的笑面示人,让人窥不清情绪,盯久了像是一张虚假的面具。
他其实不喜欢笑,但这么多年习惯了,一时改不掉。
霍琅用力攘住陆延的手腕,眼尾泛着猩红,一字一句哑声问道:“为什么不告诉我?1“
为什么不告诉他…
一干三百六十二条人命,兼得满门被屠,还得给杀父仇人的儿子当替身。
如此屈辱的仇恨,陆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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