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把这件事告诉了老板？”
“是不是公司有别的人给云衍汇报情况？”
黎锦言不明白陈晓梦怎么又提起了夜云衍。
“首先，据我所知，给老板汇报工作情况的人，只有我一个。其次，”陈晓梦突然深深看了黎锦言一眼，“我有些不解的是，lilliy的高定可不是那么好借的，先不说老板的面子有没有那么大，就说租金和买那些lilliy成衣的钱，少说也要千万起步了，咱们整个公司才盈利多少？”
千万起步，不是小数目。
黎锦言的心里突然一沉。
她没想到就那几件礼服会这么贵，夜云衍再有钱也不可能拿一千多万出来给她买几件衣服。
这不合常理。
“锦言，我是有一定财务权限的。”陈晓梦接着说，“我曾经查看过流水，我们公司的账上根本就没出过这笔钱。”
黎锦言的心终于沉了下去。
账上没出过，就证明肯定不是夜云衍出的钱。
如果是他，不可能不走公司的帐。
那就只有一个人会干这件事了。
黎锦言的脑子里浮现出那个穿着黑色西装的身影，她的心情很复杂。
又是夜司寒？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陈晓梦没有再开口，黎锦言知道她想要表达什么。
如果礼服事件真的是夜司寒在背后操作，那么更加证明黎锦言的身边有他的眼线，不然当时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他不可能会了解黎锦言的困境，然后做出行动。
真的是李途吗？
黎锦言坐在沙发上沉默了很久很久，直到电话铃声惊扰了她的思绪。
打电话来的是林行之，他要约黎锦言见面，看来他已经知道了代言取消的事。
黎锦言答应了见面。
“锦言，你怎么想？”
陈晓梦有些心疼地看着黎锦言，她的脸色实在是太差了。
“我想，有些事，试一试就知道了。”
黎锦言的声音很小，没有一丝气力。
见面约在下午，黎锦言让李途开车带她去约好的地点。
“姐，去哪？”
刚一上车李途就笑着问黎锦言，黎锦言努力保持着微笑，淡淡道：“昱麟别墅区。”
“去见朋友？”
李途似乎有些疑惑。
“对，去见林行之，他住在那。”
李途肉眼可见地愣了愣。
“姐，你去他家里见面啊？”
“对，没关系的，林行之是个特别绅士的人，很尊重女士。”
黎锦言故意在言语间充满对林行之的信任，李途果然有些微微的慌乱。
“姐，我忘了拿手机了，你稍微等我几分钟，我马上回来。”
李途开门下车说要去拿手机，黎锦言微笑着说了声“好”，等李途下了车，黎锦言脸上的笑容瞬间全部消失。
过了五分钟，李途拿着手机上了车，没再开口说什么，直接启动了车子。
黎锦言看着车窗外的景色，李途稳稳开着车，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又都有些心事重重。
当车子驶入郊区的时候，李途突然踩了刹车，黎锦言抬头看向车子前方。
一辆熟悉的黑色商务车拦在了她的车前面，很快，韩良从副驾驶上走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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