奕踏进去,便开始提着一口气如何也咽不下去,一张脸铁青,瞧着熟悉的场景肝肠寸断。
物是人非这个词涌上心头,让他的拳头捏了又捏。
丞相府再无一人,成了个空荡荡的府宅,江奕有时在想,如果自己守在这里,是否可以再见一次远之的魂魄?
自他离去后,自己真的好想他,只是所念及天涯亦可寻,他却在天涯之外的地方寻也不得。
“你们守在这,朕一人走走。”
江奕话毕,继续向前走去,进了陆远之卧房,掀开被子,躺在他床塌上,合上眼,幻想着他从未离去。
有一两日,郁结不已,想着不如随他而去,而后又想,自己身为帝王,所做所想,不仅仅代表着自己。
再等等,等到边疆安稳,等到皇位有所托,我便寻你,你在天涯之外,我便追到天涯之外,余生都向你忏悔,如何?
未语,却好似有千言万语,可惜传不到你耳边,那便不语。
眼角湿湿,浸染枕头,鼻息间的是离去之人留下的馨香,顺着鼻子入了五脏六腑,轻柔地叩击其中,却再一次令他痛不欲生。
“远之……”江奕压低声音,艰难地开口,他从未想到,会有一日,自己要依赖着这个名字才能稍稍得到慰藉。
在外,他是君王,自登基之日,便失去了任性的权利,现如今,这帝位压得他喘不过气。
毫无疑问,是陆远之到来,让自己得以放松,以往的依恋最终转换为爱恋,却又被自己亲手掐死。
每每想起远之在北荒惨死,江奕便痛不欲生,他该多么害怕,该多么无助,救了自己,反被辜负,江奕拳头握紧,自己简直不配为人。
他睁眼,眸子还染着水雾,胸口剧烈起伏:“陆远之,你若恨我,索我命好不好?”
这样,便能再见他一眼,江奕发了疯的想见他,猛然起身,冲着屋子呼喊:“索我命,求求你……”
一声一声,高低起伏,哭的他满脸泥泞,跌坐在地上,口中依旧念叨着:“让我看看你,好不好?”
记忆不堪一击,对于陆远之的那点薄弱的回忆,根本维持不住对他的思念,以后该如何,该如何……
马车跑了四天,陆远之脸上贴着易容的面皮好生难受,他黑着脸坐在车子里:“还有多久?”
徐南言找准机会揩油,摸了把他的手,贱兮兮地开口:“快了,我觉得青羽给你易容的样子还是招摇,不如再带个面具吧!”
接着,不由分说,徐南言从包袱里摸出一个银色半脸面具给陆远之罩上,而后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这样就没人惦记你了!”
“呵,你莫不是以为天下人皆是如你一般的流氓吧?”
陆远之没摘下来,按照徐南言的性子,自己即便摘了,他也会再给带上,何必折腾呢!
“快到京城了,京城糕点趁热吃好吃,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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