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跌倒。
“陛下!”
在他昏迷之际,只听得张明惊慌的声音。江奕苦涩地勾唇,这是报应吗?倒也好,远之恨也好,怨也好,只要能见他,总归是好的。
怕只怕,到了黄泉路上,他还是怨自己,不肯相见。
早知如此,当初便不会妄下定论冤枉他。
若知如此,那日他走,自己便会紧紧抱住他,死也不撒手,因为这一撒手,竟是阴阳两隔。
江奕只觉好笑,幼年他离去,自己好想他,四处寻他。现如今,把他推开的竟是自己。
————
“陛下昏迷两日,索性无碍,太医言说,陛下久恙,身体虚弱,加之气郁攻心,才会昏迷。”
张明守在御前伺候,便见沈维将军怒气冲冲地过来,陛下特准,谁也没敢拦他。
“还没死?”
沈维余毒已清,只是刀伤未愈,本来还想着养些时日再回京,却听得丞相之事在民间传开,未等伤愈便匆匆赶了来。
他瞧见面色惨白如纸的人,颇为遗憾,睁大双眼,怒不可遏道:“他还活着!睡得还挺安稳,将陆远之流放,忘恩负义的白眼狼,老子瞎了眼听陆远之的话护他平安,像他这般的狼崽子,死了活该。”
眼前之人是皇上,沈维自然无法太狂妄,若不然,沈维会提着刀就把他脖子抹了。
“将军莫要这般讲,陛下此番昏迷,便是知晓丞相大人在外不幸遇害,才气郁攻心的。”
张明话一出,便察觉讲错了话,颤颤巍巍地后退几步,还是被沈维一把握住了衣襟。
“陆远之怎么了?”沈维阴森地看向他,好生恐怖。
张明不敢挣扎,瑟瑟发抖:“他……死了。”
话毕,沈维一把将他扔出好远,继而扭头,恶狠狠地瞪着床上之人:“江奕,他竟然……”
话不知从何起,已然语塞,沈维懊恼地蹲地,亦是红了眼眶。
这话,沈维信了。陆远之去时身子未愈,北荒之地,他存活不下去。
上次陆远之离去,悄无声息,所有人都说他死了,但是沈维不信,因为他那时身体好,有脑子,这样的人断不会出意外。
可是这次不同,沈维曾领着军队路过北荒,那处祸乱,歹毒之人比比皆是。
床榻上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沈维抬头,江奕不知何时醒了,正扶着床塌坐了起来。
只是他的脸色未有起色,唇瓣干裂,瞧着好生虚弱。
“沈维,陆远之……”
江奕抓住被角,痛苦地开口道。
沈维脸色自是不好,但面前之人,那可是天子,天地之主,即便心里有怨,又能如何?
若身后没有那一大家子,自己一定会杀了他。
瞧见沈维面色不好,江奕自然是知道他心中所想,顿了顿:“沈将军,朕想接他回来。”
“你是九五之尊,想将人打发走便打发走,将人接回来便接回来,何必……”
沈维没有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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