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撇头望向李衡。
“光我目视看到的,他身上至少就有三种感染病菌以及一种热带寄生虫病的症状,还有一些儿童疾病,他身上的烂疮就是病在恶化的体现”
不过这也很正常,在这里的儿童死亡率本身就高达3成以上,这还是官方的数据,加上瞒报隐藏以及边远地区没有统计的比例就更高了。
至于这里的医疗资源,不是没有,甚至可以说相当充裕,并且也不落后,有些甚至相当先进能跟国际接轨。
因为距离这里不算远的公主滩有着许多的企业、公司和庄园,在那里配套建设着现代医院。
这些医院的主要服务对象是那里各大公司的经营者、管理者,以及当地大家族的家族成员,这样的医疗资源肯定不会差。
只不过对于这里的村民来说,这种资源有跟没有都是差不多。
他们甚至连挂号的资格都没有。
如果要医好刚才那样的小孩的话,其实需要的医疗资源和费用并不高,几种传染病的特定抗生素,寄生虫清理药剂,再加上一些调理的药物,挂个两周的营养蛋白基本上就能治好了。
在国内的话顶多也就花个几万块钱就能挽救一个小孩的命。
但是在这里,这笔开销绝对能把一个这里普通的民户掏个底朝天,彻底没法生活。
所以对于这里的村民夫妇最合算的方法是什么?
当然是再多生几个了,治好一个小孩花费的开销足够他们再生四五个!
总有能扛过去活下来的吧。
所以刚刚那个小孩的命运其实早就已经注定了,如果这个现实没有任何改变的话。
收回目光,李衡没有再去关注。
因为类似的情况,在这里就没有尽头。
再次来到桑吉的家中,这是一座典型的东南亚干栏式民居,分为上下两层,上层隔绝湿气用来住人生活,下层饲养了一些禽畜或堆放了些杂物。
走进竹门之后没多久,一个体型消瘦面容苍老满目皱纹的妇人走了出来,头上裹着一个泛黄的头巾,身上的衣服也完全不是李衡在国内时看到的那些宣传东南亚风采短视频中那些鲜艳靓丽的民族服饰,就是一席颇为老旧泛着灰白色系着马绳的宽袍。
她脸色带着些恭敬和畏惧得上前来。
“先生,您回来了,先前真是谢谢您了”
头发半白的中年妇女卑微且虚弱得朝李衡欠身致谢。
如果先前不是李衡及时到来压制了她的药瘾,恐怕她现在已经痛苦发癫得撞墙而死。
李衡也只是淡淡地点头致意,没有过多表示。
本来的话,他是非常讨厌瘾君子的,在他看来吸食禁药的人已经无药可救,不值得同情。
但凡事皆有缘由,桑吉告诉他母亲的药瘾是在三年前染上的。
那时他的父亲在公主滩上一家名为“雅斯科”的企业做劳务工人,也是铁工会安排的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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