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是最弱的那个吗？
“你好像有了什么错误的判断。”
明白大概是明白了，虽然绕了一个圈，但这种行为本质是，还是在藐视他的战斗力。
他只知道，这种感觉，不算太坏。
皇天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对手。
什么叫没有战斗的必要了？这是在藐视他吗？是在藐视他的战斗力吗？
“我是说，……嗨。”
“是我的问题。”
这并非是什么冷漠的处决，而是温和的战斗，就像那刀锋之上燃起的火焰一样，只为了让他有一个暖心的结局。
这样说着，杜乘锋拔出了刀。
“来！”
他从未挥剑挥得如此畅快。
剑刃横扫。
他的对手之所以跟他战斗，并非是在藐视他。
能够在旅途的终点，遇上这样一位对手，或许真的是一件好事。
“都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了，都已经变成这個样子了，你居然不想打吗？你……”
他不理解，他不明白，既然已经否定了他的战斗力，为什么又要跟他继续战斗下去？
这是在羞辱他吗？在羞辱他的力量吗？用这种方式，用这种绝对辗轧的方式……
皇天再一次举起了手中的剑。
就如同他手中，握着的剑。
剑刃挥下的那一刻，皇天突然有些恍惚。
皇天陷入了沉默。
“旅途的终点啊……”
断剑的剑刃劈了下来，仅仅只是剑刃都已经有十余丈长，这根本不是人类能使用的武器，甚至不是人类能够打造的武器——很显然，在承接了那份庞大的煞气与意志之后，皇天自己也早已逐渐向那些煞气怪物靠拢了，只不过此刻的他还保留了一些属于自己的理智，甚至还能正常的思考。
皇天张了张嘴。
的确，在那一剑上，他寄托了所有，没有谁能扛得下这必杀的一剑，没有人能顶得住这致命的横扫——可即便这一剑再怎么锋利，再怎么凶狠，又能如何呢？
“……”
“我才是最强的那一个。”
炽烈的火光突然填满了皇天的视野。
“为什么要这么做？你到底为什么……”
只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庞大皇天眼中燃烧着的，熊熊战意。
“你在弄什么东西？”
“我不是跟你打了吗？你怎么还……嗨。”
这一剑挥得实在是太轻松了，他甚至都没有感受到任何阻力。
一切的一切，流淌在他的身体之中，化作他的力量，流入他挥下的剑。
并非是没有被认真对待，而是从来就没有进入过对方的视线，这一刻的皇天，清晰地意识到了这怪物是如何看待自己的。
他想过千万种结果，想过各种回答的方式，可唯独却想不到，居然会得到这种回答。
皇天的动作僵住了。
已经不需要什么言语表达了，只需要看过那眼神，就已经能够明白其中的意思。
“主要是……嗨，你刚才不是说了吗？这是你旅途的终点，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总的来说，你既然这么要求了，那总得给你一个好的结尾吧？”
“……嗯？”
杜乘锋诚恳的道歉。
这也算是他能为这个对手做的，最后的事情了。
“也是……好事吧。”
“……也行吧。”
杜乘锋走上前去，帮皇天合上了最后的眼皮。
这声音实在是有点太大了，并且还含混不清，他实在是有点听不清这到底说的是个什么。
“那你为什么要跟我打？”
打包好所有战利品之后，杜乘锋站起了身子。
“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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