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棋盘上的棋子,那两个恶劣而无聊的家伙会为了决定她的“未来”,或悲悯仁慈地施以援手,或残忍恶毒地降下灾难。
每走一步,她都不知道棋盘格子上的标识,到底是祝福还是诅咒。
真是够……高高在上的。
“从海德拉这次启动的手笔来看,他们并不是旁观主义者,不仅不会静看事态变化,甚至还会主动或明或暗地影响我,而且力度不小。”
明芙萝将自己的肉体浸泡入满是淡绿色液体的容舱之中,轻推眼镜,坐到了宽大的软椅上。
六道光幕在她眼前展开,凝视着各个数据的明芙萝低声自语:
“也就是说,这是海德拉与他那个赌友之间的博弈,假若以不直接限制我本身为前提,那么这场博弈的关键就在于——”
以太从这具傀儡的核心涌向指尖,将光幕拖曳,女人的视线随后定格在其中一幕上。
亨德瑞克正在和一个身披墨色长袍的男人说话,在那墨袍后面,内嵌眼眸的太阳悬挂在倒三角中。
炼金协会的标识,象征着他们对于洞悉真理的渴望。
凝视着他们的明芙萝轻轻敲着桌面,脑海中,瞬间浮现起多种可能性。
她似乎有所明悟,灰白眼镜下的紫色眼眸,倒映着荧幕上的流光:
“对于我……选择的导向吗?”
“某个时刻,也许是连我自己都未必能察觉到的时刻,在外界多种因素的多重影响下,所做出的选择,会决定身为棋子的我,究竟是得到援手,还是遭受灾难。”
“如此,棋子所看到的一切永远在他们的摆布之下,唯有和他们站在相同的高度,才有死中求活的可能。”
“他们的高度,也就是……”
“棋手的视角。”
说起来容易,但棋手的视角,又怎么可能被她这颗连落脚点在哪都不清楚的棋子捕获?
资源,势力,能量……巴别塔连以太院都有些难以招架,又以何去对抗盘踞于帝国之上的那个庞然巨物?
明芙萝无法取得棋手视角下的信息,看不到他们那遥远的设计和陷阱,但她能做到一件事——
假若只是看着自己,以更高的层次和角度俯视自己,而不将这个视线投向远方,这一点对明芙萝来说,轻而易举。
只是这样,就已经足够了,不需要看到更远的未来,只需要尽可能看清脚下的路。
得到答案的明芙萝站起身来,她沉默着为这具傀儡尽可能增添武装,随后走向外部的长长甬道。
被玩弄的棋子冷声低语:
“操纵自己,明芙萝。”
炼金协会,一个超然独立的术士组织,比以太院和巴别塔都要松散,人员也更加稀少,但却在整个帝国的术士体系中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一来,大多数的超凡器物都由炼金术士产出,大多超凡素材也只有炼金术士能够顺利加工;二来……炼金术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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