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气势震慑住了三分,但他好歹也是捕了几年猎了,不能被老猎人说滚球就滚球,更何况身边还有那么多人。王明胜自觉站理儿,干脆就撕破脸了,扯着嗓子叫道:“老疙瘩,我叫你一声叔,别给你脸你不要脸。我捕到的东西,管你们屁事!”
后生们听了,神色也渐渐义愤填膺起来,他们这代猎人不能一直被老猎人压一头。
我心里暗暗着急,这咋还杠上了,把事说清楚不就完了。
这时一道黑影迅速从王明胜身旁掠了过去,王明胜没反应过来,他已经钻进去了,“你干什么!”王明胜怒道。
冲进帐篷里的是远声哥,他提了笼子转身站在帐篷门口:“跑了。”那笼子上不知怎的有一个大洞,这可是一个铁丝笼子,那风生兽是铜牙铁齿不成。
王明胜抓起笼子左看右看,一脸难以置信。
“明胜,你闯了大祸了。”段爷字字千斤,似要把人压垮一样。
王明胜却也没好气地瞥了一眼:“段叔,就算跑了也跟你没关系,这是我的事。”
“”段爷想说什么,却又硬咽回了肚子,只是狠狠瞪了一眼王明胜,留下一句话:“咱屯里要是出了事,你别后悔!”
鼓儿屯里多多少少都有亲戚关系,段爷这话还是主要指王明胜的父母亲人,只是没有直说。
我们走的时候,只听身后冷笑了声:“能有啥事。”
回到我们的营地,段爷感觉已经出了事,一直愁眉不展。
我坐在篝火旁听,却觉得有种锋芒在背的感觉,浑身不自在。原本以为爷爷他们就是兴安岭,现在我才知道他们也只是兴安岭最高的山,这偌大的林海雪原仍有他们不了解的东西。
我喃喃自语道:“也不一定是那东西,明胜叔抓的那个嘴对着风才能活,是只风生兽,肯定不是那玩意。”
爷爷仰天说道:“不好说唷,谁知道那玩意是不是装的。”
装?装成风生兽?
我笑笑:“不可能,动物哪有那么聪明。”
段爷提醒我:“娃子,你忘了,那只白皮子。”
我身子立刻僵直了,一股寒意打从心底窜至全身。是呀,那只蟒眼白皮子,不是轻松把所有人骗得团团转。
段爷长叹一声:“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希望那真的是只风生兽吧。”
我心里很是焦虑,便想转移注意力:“爷爷,那雪魈呢,今晚他会不会来?”
爷爷听了却暗自躺了下来:“来就来呗,来了正好,我好好教训教训他。”
我看看段爷和铁爷,他们都在望着篝火,似乎在想什么心事。
我和远声哥看着他们,都觉得今天的气氛压抑的很,以往他们凑到一起少不了的胡吹海侃,话题也是围绕着山林和打猎。可是今天就在山林,三个人却像变了个人似的。
这晚,我在山里的第一个夜晚,难眠。
狼群,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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