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时砚垂着眼皮,良久,回答,“知道了。”
到晚餐时间。
盛鸢准时过来陪时砚吃晚饭。
又是一样,吃完以后盛鸢又要离开。
这次时砚没有开口说话,在盛鸢起身的时候他伸出了手去牵盛鸢的手。
指尖相触的那瞬间,盛鸢几乎是下意识躲开了。
时砚的手只碰到了一团空气。
盛鸢愣住,旋即回过头对上了时砚受伤的目光。
“……”
她本能地想要开口解释什么,但最终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因为她躲开就是事实。
于是时砚不再以为是错觉,而是直接确定,确定了一件事情。
——盛鸢真的在躲他。
“你在躲我吗。”
陈述句。
时砚看着盛鸢,声音有些干涩,“是我哪里让你生气了吗?”
他略微委屈的语气让盛鸢的心跟着紧了一下,然后开始酸涩起来,是她的错,明明他什么也没有做错,盛鸢感觉眼眶热了一瞬,摇头。
“没有,时砚,没有。”
“那,为什么?”
盛鸢却说不出为什么,她这两天很难过,就像是代表着某种不好的预警,做过的那些噩梦开始更加频繁的出现在她夜晚的睡眠里,白天的脑海里,不断盘旋重复。
她拿着刀捅向时砚的画面。
时砚冷漠睨着她说不想再遇见她的画面。
顾韵面带讽刺的那句话,“盛鸢,你早就知道没有穿书这回事了吧。”
——戳破了她一直以来的自欺欺人。
其实破绽挺多的。
书里“命运悲惨的男二时砚”在艺人合同期间根本没有要去法国的行程。
如果这个可以用她“干扰”了剧情导致发生的蝴蝶效应来解释。
那么“命运悲惨男二时砚”作为时家的“私生子”怎么会在市中心拥有豪华住宅,怎么会拥有被喊做理事长一个叫萧镜珩一个叫萧镜宇的朋友呢。
盛鸢那天亲耳听见,自己的主治医生喊萧镜珩喊叫做——理事长。
还有更早的,和时砚去庄园那次,那个叫做傅勋的男人,她也不是没有看出,傅勋对时砚的那种熟稔。
——这些,都是书里根本不存在的内容。
于是那些梦就愈发的显得真实。
那就是。
她真的伤害或者会伤害时砚。
盛鸢脑子很乱,这种不确定性与失去的自我掌控让她很不安,所以,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去面对时砚,下意识的就想要躲开,只有躲开是她唯一能确定的——自己不会有任何伤害到时砚的方式……
“……”
在盛鸢漫长的沉默中,时砚眼中的光渐渐沉寂下去。
然后一股冷却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
就在即将到达死寂之前——
“时砚,”盛鸢忽然说,“有人告诉我,和我待在一起,我会伤害你。”
少女失落地垂着眼睫。
然后一只手轻轻地捧起了她的下巴,她对上一双漆黑的眼瞳。
“看着我。”时砚说。
“我现在就在你的眼前,盛鸢,我什么事也不会有。”
时砚目光认真地问了盛鸢一个问题。
“信我,还是信别人。”
盛鸢没有犹豫,“你。”
时砚满足地弯了弯唇,然后倾身抱住了她,“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一步也不要离开我,可以吗?”
“好。”
她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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