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内脏。
他问道:“找酒楼的厨子做?”
“少爷,生火做饭一点都不难。”
“你原来是指使我做?”
白明简方才还迷迷糊糊,这会儿小脸突然冷下来。
阿措一激灵,纵使这位小少爷背她回家,倾尽家产给她治伤,纵使这位小少爷当前只有十几文的身价,还肯给她买炊饼,他们之间仍是主仆的位份。她在心里暗骂一句,这该死的礼别尊卑。
古代人分十等,一官二吏,三僧四道,五医六商,七猎八民,九儒十丐。
里面就不说奴才,奴才根本不算人。“人生而平等”,“永不为奴”,“不自由毋宁死”很好听,却不是这个世界的道理。
她悄悄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现在必须忘了自己是现代人。
“我求着少爷做,奴婢动不了。”她装作平淡的说道。“家里没钱了,咱们得往将来打算,外边的吃食都贵,若能靠着家里剩下的粮食,就会多撑些日子。”
她将有棱角的话语磨碎了泡软了再说出口。
白明简却更难受了……
白氏在洛阳是当地望族,有数个分支白姓。白明简爷爷官至侍御史,因言获罪,倒了霉,举家流放北上戍边,户籍落在了柔玄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一脉的白家子弟虽然落魄,过得要比平头百姓好很多。后来白昭仁猝死,朱氏靠嫁妆和娘家的接济独撑门户,她让儿子安心读书认字。
家里再穷再难,白明简也是被溺爱着,从不需要干活。
朱氏总是告诉儿子,你的手是拿书和笔的,日后白家这一脉还要你光耀门楣。
……
白家不仅没有等到他的荣耀,连过去勉强糊口的日子都回不来了。
阿措双手撑着炕边,摇摇晃晃的,强要下地。
“不就是做饭吗!小爷什么都会!”他一拍桌子,去拿火镰了。
阿措见他前脚刚走,赶紧挪回身子。她大口呼吸,汗水糊了一脸,她疼死了。
感谢过世的白夫人!她不止教养儿子要有读书人的身份,也给他一副好心肠,她这招苦肉计奏效了。这个小少爷若是死心眼,非拿清高当尊贵,那她下地就是个高位截瘫。
白明简在屋里用火镰狠砸火石砸了半个时辰,爆出的火星终于艰难的点燃了火绒。
“着了着了!”他一紧张把点着的火绒丢给阿措。
“院里有引火的干柴干草。”她忍着胸口剧痛把火绒举高。作为前世的生存主义者,她在野外生火都玩得转,躺在炕上看林家大娘和粉莲烧火看也看会了。
阿措偏头指挥。可白明简十指不沾阳春水,哪会烧火呢,他从炕边到灶台来回运柴点火,不是被穿堂风吹灭了,就是死活引不着。
她瞧着手上的火绒越来越短,很是担忧,人穷就会志穷,这玩意不会太贵吧。
燃着的柴禾放在锅灶口,白明简按着阿措的说法右手拉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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