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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夜将央。
陵天苏没有时间处理自己背上的伤势,伤口撕疼如火灼,鲜血不断从模糊血肉中沁出。
若是这副模样去了轻衣院子里,纵然她嗅觉不佳,也难逃被其察觉。
陵天苏随手捏了一个诀,后背血气冻结成霜,正是学着从凤凰那硬撑隐瞒的本领,将血腥味给冻散。
火辣疼痛的伤口在被寒气一刺,当真是无边折磨。
饶是陵天苏这副强悍的体魄也惊不起这折腾,唇色当即惨白,额角冷汗渗透。
他从药房中取了药,趁着轻衣入睡期间,熬制了一桶药浴,又催生小木仙灵体,为她固本培元了一番。
药浴滚烫,只需静待水温温热即可。
陵天苏又趁着灰蒙蒙的天色里,开始熬粥,烤饼,捏饺子。
他知晓苏邪那家伙,练功勤快。
可照顾自己确实疲懒得很,小时候饿狠了,许是把胃给饿出了毛病,曾经在秋雨梧桐时,他便察觉苏邪食量甚是不行。
有时候练起功来,甚至好几日都忘记吃食。
还是身为小狐狸时的他,每日勤快叼着盘子送吃食给她,她才会笑眯眯的停止修炼片刻,哄他一般的随便应付两口。
他其实,一直都想把她养得胖一点,这样抱起来才不至于骨头硌人,让人心痛。
这几日以来,纵然抽不开身去看她,他都会做好一日三餐,命人送至京城合欢分宗去。
今日自是也不例外。
将做好的早膳吃食分成三份,一份送往合欢宗,一份送往听雨轩。
而轻衣如今的身子状况不好,只能吃上一些流食,最后一份他只留了一碗熬制浓稠红薯粥。
好在子忧去了听雨轩出了暗门事物,看来短时间里不会回王府里了。
如若不然,要是叫这小醋王知晓了,家中多了一个容家小姐……
他怕是剩下的半张狐狸毛都不用留了。
天光启明。
轻衣幽幽转醒,她缓缓睁开空洞暗红的眸子,这几日她的睡眠总是格外安稳,不会再像从前那般,被梦魇缠身,夜夜惊醒了。
她寻着那缕淡淡的草药清香,手掌摸索,果不其然,在枕头底下摸出一个鼓鼓胖胖的香囊。
她手里捏着质地柔软的香囊,凑近鼻尖轻轻细嗅。
那特殊的草药清香,便是从这香囊中散发出来的,指腹摩挲过香囊上的针脚,或许那根本称不上是针脚。
做工手法实在是太烂了,但为了不让里面的药草漏出,能够摸出针线反复来回的走了好几趟。
做得已经是十分用心认真了。
很快,她唇边绽开一抹笑意:“你在吗?”
她听觉未复,无法察觉身边是否有人。
在过往,她每日清醒过来,绝不会多此一问。
因为她知晓,不会有人时时陪在她的身边照看她,纵然凑巧林淡心在这间屋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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