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一口执念不散之人,绝不会轻易触碰那道神穴。
更别说以银针入穴,每一次扎针抽针,都会为她带来非人的疼楚与折磨!
在那一瞬间,人体的痛楚感官将会被扩散百倍,哪怕是旁人以手轻触肌肤,都会给她带来极为可怕的伤害。
陵天苏无法想象,究竟是怎样的一口执念,让她支撑至今。
六感并非不受控制的流失,而是轻衣为了续命,不得不以针自封。
在那枚银针旁,甚至能够看到几个明显的红点。
双眸失明,强忍体内剧毒痛楚地她,也不知给自己下了多少针,才找准真正的穴位。
陵天苏将她手中纸鸢拿走也不见有任何反应,揽腰将她抱起,一路行至屋内,安放至榻。
她此刻看起来就像是个没有灵魂坏掉的烂娃娃,双眸只有黑红两种诡异的色彩,眼尾处蔓延出几道凄楚的血线,安安静静地坐在榻上仍人摆布。
陵天苏却知晓,这具身体,是知道疼,知道冷,知道饿,知道孤单疲惫的。
“是鬼子菩提。”陵天苏将她身上湿透的衣物尽数褪下,以干净的毛巾细心替她擦拭身上面上的水迹。
没有假手他人,亦没有避嫌。
她是他的妻子,这些事情,本来就是该由她来做的。
静静站在陵天苏身后的隐司倾长眸微垂,语调很轻,似是怕惊扰了榻上的女子。
“鬼子菩提乃是七界奇毒,就连没有形态的厉鬼沾染此毒,都会魂飞魄散,万劫不复,没有人能够在此毒下撑过一年。”
在骆轻衣脖间轻柔擦拭的动作微微一僵,陵天苏静了片刻,嗓音涩然道:“是我不好,那时候,不该留她一人。”
就在这时,外界长廊之上的脚步声急促响起。
陵天苏目光微动,扯过被衾覆在轻衣的身上。
“完了完了,下雨了下雨了,轻衣人呢,该死,怎么不见了!”
林淡心火烧屁股似得冲了进来,看到房中居然有这么多人,吓了一跳:“你……你们!”
陵天苏眸光微冷:“你就是这么照顾人的吗?”
竟然将她一个人独自仍在庭院之中。
以她如
今这副身子状况,根本无法走路,下雨了,连避雨的能力都没有。
虚弱至此,竟然没有一个人在她身边看护。
林淡心显然是刚从别处归府回来,身上的轻甲未卸,靴底沾满了黄沙泥土,一路冲过来,后面满是泥印。
她看到床榻旁坐着的男子,不由愣怔着一双大眼睛,瞠目结舌:“世子殿下!您怎么回来了!您没死啊!!!”
陵天苏目光凉凉:“福大命大,死不了。”
林淡心哪里看不出他话语中的冷淡情绪,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子以及散落一地的衣物。
她不由自主地咽了咽口水,道:“世子殿下您怎么把轻衣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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