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间，那三个人都醒了过来。
“你、你这妖怪！可恶……”
那唐师叔见了李诚，立时就想动手，却发觉浑身经脉被妖力堵塞，只能骂骂咧咧。
“你捉了我们想要做什么！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别急。”
李诚掏出半个馒头，堵住唐师叔的嘴，慢悠悠地道：“我呢，是只文明礼貌喜欢讲理的狐狸，所以我想先问你们一个问题……你们杀妖，是为了什么？”
“……”
完全没想到李诚竟然要和他们讨论这个，三个人一时间都愣住了。
这就好像你暑假作业没写被班主任抓住了，正要等待批评时，对方却问你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一样。
好半天后，还是顾森答道：“妖怪害人！我们杀妖，当然是为了救人性命！”
“哦，是为了救人……那我觉得，你们不应该杀我，应该把乐成王全家都杀了啊！”
李诚说完，打了个响指，白莲宗三人的眼前就都出现了幻觉。
第一幕，就是郡主周菲吊打小和尚、火烧街道的画面。
紧接着，则是周兰用冰刺扎瞎人眼的画面。
最后，李诚又放了一些王府中人欺男霸女，草菅人命的事情——后面这些，都是他近两天陆续从城中百姓们的口中打听出来的，交叉认证，基本属实。
渐渐地，顾森沉默了。
作为乞丐出身的他，自然清楚，眼前的一切很可能都是真的——只是他如今已不是乞丐了，所以平常时候，下意识不会去往这个方向想而已。
这样算下来，这王府害死的人，确实要比普通的小妖怪多多了……
而更让他难受的，则是幻觉中看见周兰伤人的那一幕……那么美丽的姑娘？竟然会做这种事？
而且，若自己当初没被师父发现，最后也会是在路边讨饭为生吧，若是她遇见了当初的自己……
不，不应该的！
没准是这妖怪骗人！
旁边的欧阳琴同样看得难受，她是官宦小姐出身，当下喃喃道：“他、他们做出了这等事，为什么没有人报官呢？”
“噗！”
李诚身后传来一声笑。
却是杨来福拿着一篮肉包子赶了过来，一边恭敬地递给李诚两个包子，一边嘲讽道：“想不到白莲宗的高足就是这般见识？报官？那岂不是死得更惨！”
“你……”
“你什么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你知道个毛！”
“唔……”
这一回，欧阳琴也没声了。
终于还是唐师叔吐出了口里的馒头，怒骂道：“两位师侄，莫要听信他的妖言！人是人，妖是妖，修士斩妖，天经地义！这就是天道！哪有那么多有的没的……呜呜呜！”
“让你说话了吗？”
李诚指头一挑，沾了土的馒头又自动飞回了姓唐的嘴里。
然后，他静静地欣赏对方那七分愤怒三分恐惧、余下九十分稀里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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