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狂的杂草一般，乱糟糟的，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只是直勾勾地看着青娘。
青娘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变得粗重。
段嫣毛骨悚然。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被什么东西盯上了。
比如说，猥琐男拿着摄像机，在厕所偷偷拍裙底什么的。
合欢老祖在上，弟子觉得自己正在经受史无前例的性！骚！扰！
“脱。”
冒牌杜子和，极度兴奋地看着段嫣。
段嫣身体一僵。
卧槽，我的耳朵出问题了，一个女人竟然叫我脱衣服！
麻痹的，这个世界的女人究竟怎么了。
哦，不对，一定是我装蒜的方式不对。
段嫣的眼神出现一瞬间的挣扎。
冒牌杜子和，被段嫣揭穿马甲的青娘，发现段嫣的犹豫，并不意外，哪怕是被迷惑的人，也是有自己的判断力的。
当被施术人内心极度排斥某件事的时候，施术人的指令，ta会本能排斥。
“脱。”
青娘再次说道。
“难道我的话，你不听了么？”
青娘的声音嘶哑，真特么像一个男人。
段嫣心里疯狂骂娘。
她的动作很慢，宛如乌龟附身一般，迟缓的不可思议。
但她还是照做了，缓缓解开了衣服扣子。
慢慢地脱去了外袍。
却见面前的青娘已经三下五除二的将衣服脱去了。
于是，段嫣看到了十分辣眼睛的一幕。
冒牌的杜子和，明明顶着一张男人的脸，却拥有女人一般的身材。
青娘并不知道，段嫣从头到尾都是装被蛊惑。
她径直走到段嫣面前，似乎打算帮段嫣脱衣服。
就在段嫣想，是要弄死她呢，还是要弄死她呢。
青娘一把将段嫣推倒在草垛上。
嘴里兴奋地说道，“呵呵呵，我的声音很快就会回来了，很快就能回来了。”
说着，就要飞扑段嫣。
段嫣实在是不打算委身一个女人，于是在青娘扑向段嫣的一瞬间，段嫣一把将丢弃在地上的狼牙棒吸起，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奋力往青娘脑门上一砸。
碰——
青娘的脑门瞬间开花，血啊，脑浆啊，宛如喷泉一般，呲了出来。
段嫣瞬间转移，外袍还是溅上了零星脑浆和血水。
“靠靠靠……”
老娘的衣服！
段嫣嫌恶地看着身上的血点子。
麻痹的，这个女人有病，竟然真的想要和自己发生关系。
青娘缓缓倒在地上，脸上的妆容因为沾染大量的鲜血而变得污浊，露出本来面目。
段嫣的速度太快了，以至于青娘死的时候，脑子里还有清晰的意识。
是你……
她呐呐地说道，眼神复杂。
她认出了段嫣。
普天之下，狼牙棒耍得如此威风的女修，只有那一个。
可惜，不等她发表完感慨，就已经闭上了眼睛。
让段嫣惊讶的是，青娘的死相完全不狰狞，甚至还有一点点的解脱。
好像，她并不是死于段嫣的狼牙棒，而是躺在摇椅上，安享晚年。
她的脑袋已经开花了，她的发型也乱了，她的脸充满了污浊，可她的神色却出乎意料的平静。
好像早已预料这一天的到来。
段嫣不知晓青娘的故事。
人生总是这样，有些故事来不及听，就永远过去了。
段嫣不知道青娘为什么放弃双修，走上单方面采补这条不归路。
倘若对方不是合欢派的弃徒，按照入门顺序，她本是段嫣草药门的师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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