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出来的。
可她偏偏说出来了。
玉石俱焚！
兴于合欢，亡于合欢……
老祖，这tm是同归于尽的节奏啊。
“大佬
，你，你不是说，要带着我们，活着回落霞山吗，你，你还有个徒弟呢……”
你弟子谢云书，你特么也不管了吗？
密音中的箫素，连话都说不连贯了。
老实说，他真被段嫣的话吓到了。
可是……
他居然有一种微妙的认同感。
合欢老祖啊。
谁来制止他！
这种观点，tmd，自己居然该死的认同了。
他的三观要坏掉了吗？！
“他是我的弟子，我若是不在了，他焉有活路，在我们师徒二人留在落霞山的时候，我已有我们师徒二人与落霞山共存亡的打算。”
“合欢渡过此劫，是我们的幸事，合欢无法渡过此劫，是我们的命事……”
“当然，我是个不信命的人，他千魔宗纵然来一百个大能，我就是流干最后一滴血，也绝不会因此退缩。”
“可死，不可退。”
我屮艸芔茻……
这，这……
燃爆了，好么？
虽然大佬至始至终，都是用毫无起伏的追悼口吻，将这些话，一句一句说出来。
但他就是觉得燃爆了。
一瞬间，绝望驱散，所有的热血涌上头颅。
——可死，不可退。
格老子的。
大不了同归于尽！
段嫣的话，迅清扫了，萧素和赵荷香脑子里，丧丧的情绪。
两人不约而同，进入了一种怪异的鸡血模式。
——对于“牺牲”，跃跃欲试。
段嫣嘴角抽搐，虽然她也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但在同归于尽之前，她还是决定好好地保护自己这条小命。
不过对于，赵荷香和萧素的情绪，段嫣却没有纠正，这样的鸡血，总比两人一直陷入低潮失落，自我怀疑要好。
夜越来越深。
段嫣仰头，看着天空。
此时，头顶上方的天空是雾蒙蒙的，既看不到星星，也看不到月亮。
明天，或许是一个很糟糕的天气。
合欢派，也许会在这样的天气下，迎来一场恶战。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都不站在他们这边。
段嫣忍不住苦笑。
若明天是阴天的话，天地之间的阳气会大大的降低。
对于道修来说，百害无一利。
哪怕，合欢派因为功法的原因，与一般的道修不同，但还是喜欢阳气，多于阴气。
这是人的一个本能。
更憧憬阳光，而不是阴暗下雨的天气。
合欢派的历代先贤，若你们如师门的前辈所说，可以感受到下界的我们，请保佑你们的后辈，我们，顺利地度过难关。
段嫣摸着胸口，慢慢地说道。
对于段嫣三人来说，这是一个难熬的夜。
子时一过，支脉聚集的魔修更多了。
千魔宗宗主似乎打算向合欢派讨回来那三千魔修被杀的耻辱，源源不断地魔修，从四面八方赶来。
低阶魔兵自然是不成气候的。
令人胆颤心惊的是那些魔将。
他们每一个，最起码也是金丹中期。
实力与段嫣相差无几。
那七个不知道是什么种族的完全化形大妖修，非常生气，他们捂着鼻子，毫无顾忌地大声说道，“臭死了，真是臭死了，这些人真是臭气熏天！无法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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