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举掌往下边树丛打去。
叭然一响,树动枝摇,带出滚滚石块下落,迫得上官大吉赶忙闭气以待,免得露出痕迹。
冷真儿道:“你如此吓他,他岂肯出来。”
项尚飞冷笑道:“最好别出来,等门主发火,下达格杀令,我再来收拾也还不慢。”
上官大吉闻言暗斥:“我就算被逮,也要拿你交换条件。”
冷真儿懒得理他,道:“这里没人,到别处看看吧。”
项尚飞这才冷笑走人,冷真儿则探了崖下几眼,始离去。
上官大吉暗暗嘘气,终于躲过一劫,正待松懈下来,忽又想及冷醉陶阴险万分,莫要故意嚷闹一阵,而离去时,偷偷地又摸过来。仍是提起精神,以应付可能之变。
果然,就在项尚飞怒喝声逝去大约盏茶功夫之后,忽又传来淡淡声音:“爹,他真是逃走了?”
声音甚低沉,只分辨得出是个女的。
冷醉陶道:“照理来说,不可能,可是他邪得很,不能以常理估算。”
那女人声音道:“外面野狼并未喊叫,我想,他还在附近。”
冷醉陶道:“可惜却不知躲在哪儿?”
那女子道:“爹觉得,是否还要用苦肉计?我骗他出来。”
上官大吉心头一愣,心想,她会是谁?干嘛施展苦肉计,自己必会出现?可惜声音甚弱,无法分辨。
说话声音渐渐逝去,两人似乎已走远。
上官大吉却满心疑惑,到底那女子是谁?怎会想到以苦肉计逼迫自己现身?
会是珠儿?
不可能啊!若非她协助,自己根本躲不了这地方,她若想出卖,大可告诉冷醉陶便是,干嘛要耍此苦肉计?简直是多此一举。
会是冷翠儿?
那也不可能,她冒死把自己救出天狼山,虽然又受困于狼群之中,她却奋不顾身救人,而搞得自己全身是伤,现在恐怕被囚于地牢之中,哪还有时间扮演苦肉计?
会是另有其人?
就像飘雨,亦或月儿公主等,自己所关心之人,前来扮演苦肉计?
他不禁暗自解嘲,越想越离谱,飘雨要是间谍,杀了他,他都不肯相信。
唯一的可能,该是由冷真儿假装冷翠儿或珠儿,暗地里骗出自己吧?
他越想越觉得此事极有可能,不禁冷笑直斥这对父女手段虽阴,可惜已被拆穿唉。
他且拭目以待,看看把戏到底如何耍?
渐渐地,日光从东山移向高空,复又往西斜去。
上官大吉几乎已藏身半日之久,肚子开始咕噜叫饿,他却得等到了晚上,看看是否有机会脱逃。
在此之间,他已闻及四处偶尔传来女人急切、哀怜叫声。
如若他未听及那段话,必定会以为是冷翠儿受到迫害,然而此时,他只不过认为是对方苦肉计的一种罢了。
那声音大约响过三处,忽而从珠儿书房左侧那头再次传来。
淡淡地,却是焦切、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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