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坐这儿养胎别乱动,我出去一趟,回来自然见分晓。”
阮宁把顾润墨约了出来。
一间商务咖啡馆,他俩都点了柠檬茶。
顾润墨看见阮宁恶形恶状,没啥好脸色。
阮宁说:“你丫有病啊,这几年看见我就没笑过。”
顾润墨戴着墨镜,礼貌性地扯了扯嘴唇:“我牙龈上火,不好意思。”
他为谁对阮宁如此,他自己心中有数,但这数又偏偏不能让她知道。这世界每个人都藏有秘密,他也有。可这是个永远无法说出口的秘密,他为此发过誓。
阮宁笑眯眯:“问你个事儿吧?”
顾润墨懒洋洋地咬着吸管,示意她继续。
阮宁说:“你平常不用套的吗?”
顾润墨一口饮料喷了出来,狼狈地擦着脸。他说:“你这个娘皮,不知道害臊的吗?”
阮宁摊手:“职业使然,我会告诉你,我曾经看过原配找人用摄像头偷拍的整整十个G的他老公的小黄片嘛,这叫证据。我问不到位,不好结案,也希望你配合。”
“我配合你个皮蛋!”
“好,请出示皮蛋。”
顾润墨泄气了:“行行行,阮大法官,您有话请直说。”
阮宁刚测出怀孕没多久,身体便渐渐开始有了一些妊娠反应,她强压住呕吐的欲望,单刀直入道:“你爱澄澄吗?”
顾润墨想起那个漂亮又二缺的妹子,就气得牙痒痒。打从在Z大课堂上见到她的第一眼开始,他便不停地提醒自己,绝对不能看上这样的二百五。可这个二百五,明明看起来不像是对男人认真的人,却莫名其妙地追逐了他七年之久,他们好时,像男女朋友一样亲昵贴心,不好时,能冷战十天半个月,谁都不肯饶了谁。他告诉她,自己就算娶只直立的毛毛虫也不会娶她,而毛毛虫是他最讨厌的生物。那时节,她的脸可真苍白,后来,她却又恢复从前的模样,只是和他做着有界限的朋友,再也不曾牵手亲吻。顾润墨对此十分烦躁困惑,可是这话,并不必告诉阮宁。他很没好气:“只有你们这些女人才天天想着爱来爱去的。”
阮宁有些疲惫,她说:“那就好。澄澄怀孕了……”
顾润墨像只爬到油脂中的昆虫,可怜地等待千万年的风化,凝固成一块琥珀的模样。
他僵在了那里。
阮宁揉揉眉心,黑亮的眼珠微微转动,却没让他瞧出端倪长短。她说:“她说你不爱她,已经把孩子打掉了。我不甘心,为人又很八卦,所以特地问问你,既然你不爱她,这孩子打掉倒也不算很可怜了。唉,都三个月了,听说拿出来时都有小手小脚了。澄澄哭了三天三夜,滴水不进,我今天问过你,想来她肯死心振作了。”
琥珀被人敲碎了,僵死的昆虫缓缓抖动了翅膀。顾润墨一把攥住了阮宁的脖子,他咆哮着:“你再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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